“凑热闹?”
朱澜拿出那两张银票:“呐,他给了我两张银票,说了些难听的话。我不认识他,后来才知道他是高阁老。”
“至于那个昏迷的侍从,他袭击我,我当然要反击咯。”
这种事情没必要瞒着薛从俭,因为他一定早就查明白了。
薛从俭不收银票,“他为何袭击你?”
“你去问他,我不知道。对了,高阁老当时和一个男人在喝酒,那个男人的背影,看着不像是中原人。他头发有些卷曲,梳着发辫垂在两侧。肩膀雄厚,浑身有股羊肉味儿。对了,他穿着皮靴,不是咱们中原人的款式。”
薛从俭皱眉,难道高远里通外国:“他看到你了?”
朱澜摇头:“没有,他背对着我。”
朱澜这么听话,薛从俭刚才很想杀人的心思淡了一些。他捏了点心递给朱澜:“吃吧。”
就这么喂她一辈子,未尝不可。
朱澜:“……”
“王爷抄了高大人的家?可有什么发现?”
“不过是些金银珠宝,还有些银票。我命人严查,不知他们现在进展如何。”
朱澜转了转眼珠:“高大人为何与郑大人----嗯----在一起?”
薛从俭一脸无辜:“自然和我无关。我跳回二楼后,发现两个人搂在一起不堪入目。我还帮他们盖了桌布。”
那个粉红色的小桌布,自然是他给二人盖上的。
皇兄让他严查高远,他还没查明白呢,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要利用。
这可比查找高远贪污简单多了。
果然皇兄震怒,直接抄了高远的家。皇兄也一直在找机会办了高远,要不然绝不会这么雷厉风行。高远那些同党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高远已经入狱。而高远这种“风月”之事,叫他们难以启齿,无法替高远申诉。高远就这么完了。
多么完美的机会。
他抓住了,裕康帝也抓住了。
“郑伯翰被免了官职,永不录用。今后他绝不敢来找你麻烦,你尽管放心。”
朱澜点头:“是,知道了。”
她潜意识里不想和薛从俭有过多交集,于是走到窗边去看湖光山色。
“太子那里你也不要靠近,他很危险。”
朱澜诧异地看着薛从俭,他应该和太子一个阵营,怎么会提醒自己这个?
“太子后宫很多女人,民间也有几个。”
朱澜接近太子有自己的目的,这一点自然不能暴露:“我和太子不过是朋友。”
薛从俭:“你把他当成朋友,他把你当成目标。”
朱澜终于抬眼看他。
她眼睛很清澈,清澈得如同春日的天空。
薛从俭微微低头:“澜儿,你还小,看不懂男人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办。”
朱澜摇头:“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好好活下去。对了,我父亲的地址你还没给我。”
薛从俭笑:“可不能给你。”
朱澜急了:“为何?”
“你想去找他,我带你去。你自己去,不行。”
万一她走了,自己去哪儿找她去?
朱澜怒:“王爷,你当初可不是这样承诺的。你说过要给我地址。”
薛从俭看她脸蛋变得微微发红,想摸一下:“你急什么?总有一日带你去。”
“谁要你带?我父亲到底在哪儿?”
朱澜觉得自己太轻信眼前这个人渣了,万一他害死了父亲?
朱澜当即急了,她揪住薛从俭的衣领:“你把我父亲送哪儿去了?”
两个人靠得很近,毕竟这个话题不能公开。
薛从俭按住她的手:“自然是汀兰国。”
“汀兰国哪里?”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说,我叫你说。”朱澜气得低吼他:“薛从俭,你说。”
她浑身散发着暗香,又是抬着脖子低吼她,红唇靠得太近,如同霹雳一样击中薛从俭的心。
他再也按捺不住,左手按住她往怀里一拉,右手按住她后脑勺,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