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不敢吭声。
这可是金吾卫!
但是杨尚心不怕,她父亲和夫君都是官身,她怕什么?
赵氏更加不怕,薛从俭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和善待人,京城内人人称颂。“王爷,我女婿在里头可好?”
薛从俭一阵为难,俊脸似乎有些羞赧,还有些难以启齿:“夫人还是不要去看的好。家人呢,叫家丁过去伺候一下吧。”
说完,摸了摸下巴,意犹未尽地看了看大家。大家都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和难堪。
他这话说的,特别意味深长。
什么叫家丁过去伺候?
莫非里头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东西。
杨尚心想到朱澜也在,心急火燎推开薛从俭,带头冲了进去,赵夫人一看女儿进去了,也跟着奔过去。这两人进去了,那么大家伙一轰隆跟了过去,店小二、掌柜的首当其冲,跟在赵夫人身后,食客们你追我赶,到了包间门口。
包间内酒气熏天,杯盘狼藉,窗户紧闭,连窗帘都拉得严丝合缝。
地板上的两人紧紧簇拥,睡得正香。其中一个还咋了咋嘴巴,亲了亲另一个。
一个搂着另外一个,另外一个的大腿盘在对方腰间。
这两个人的关键地方盖着粉红色的桌布,看样子是后面来的人替两个人盖上的。
唉,一定是那个好心的冽王爷。
女客人和歌姬们尖叫一声,纷纷捂住眼睛,然后从手指缝里偷看。
哇,年轻的那个身材不错,皮肤好白。
年老的那个,啧啧,好想呕吐。
杨尚心叫得最响亮:“夫君,夫君,你你怎么了?”
赵夫人的眼睛似乎瞎了,她赶紧揉了揉眼睛:“是不是高大人?高大人?”
她这么一叫唤,就连女人们都睁开眼睛。
“哪位高大人?”
“怎么当官的还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哎哟,这断袖,这龙阳,不成体统啊,不成体统。”
杨尚心跪在郑伯翰身侧:“夫君,夫君,醒一醒,你醒一醒啊。”
高远的随从终于挤进来,他人高马大,见到这等情况,虎躯一震,立刻用那块粉红色的桌布裹住高远,扛起来就走。
本来就是一小块桌布,他卷走了桌布,那么郑伯翰就暴露了。
白花花的一条。
众女客们和女乐手们又是一阵惊叫。
“软塌塌的,啧啧,丑死了。”
“哎哟,银样蜡枪头,屁股上没有二两肉,能伺候好女人嘛?”
“你傻啊,所以他来伺候男人啊。”
哎嘛,今晚可真热闹。
杨尚心气得简直要哭起来。
赵夫人立刻扭身背对着包间,脸色通红,羞臊难耐:“还不给他盖上。”
两个婆子扑过去,找了歌姬丢下的披帛给郑伯翰盖上。
薛从俭站在院中:“那个昏迷的人呢?带走。”
“是,王爷。”
里头的吵闹声越来越大,薛从俭等了一会儿,终于说道:“今夜无人伤亡,金吾卫将人群驱散,撤退。”
“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