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澜看到房间内还有一个高大的随从,这随从和刚才那位随从穿着同样的黑袍,心中着急。
高远捏住朱澜的手腕,只觉得滑腻无比,清香阵阵,他醉眼迷离:“你们都退下。”
随从走了。
朱澜抽出手腕:“老爷好大的威风,不知道老爷贵姓?”
高远笑:“想跟了本老爷?实话告诉你,家里不好玩,如果你想跟我老爷我,老爷给你置办个宅子……”
就听到对面的门开了,郑伯翰在门口叫:“澜儿,澜儿……”
男子笑:“把他叫来,咱们一起玩,三个人更有意思。没想到啊,姑娘你看着青春,内里火热啊……”
他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朱澜一时间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收拾这个贱男,对面还有个郑伯翰呢。
杨尚心会不会来?
朱澜站起来拉开房门,扣住郑伯翰肩膀要把他拉过来,郑伯翰浑身无力,靠在朱澜肩膀上,脑袋也歪在朱澜颈窝上。朱澜偶然侧首,赫然看到走廊上站着一人。此人脸黑如墨,嗓音冰冷刺骨:“你干什么?”
他在西疆镇守十年,杀人无数,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血腥气息磅礴,扑面而来。
朱澜:“……”
老天奶的幸好刚才没杀人。
她想到杀人的后果,瞬间额角起了一层冷汗。她想动弹,奈何双脚似乎被钉在地上,不听她指挥。
薛从俭步步逼近,扯开郑伯翰把他推到。郑伯翰跌落在地上,还非常茫然:“澜儿,澜儿?”
薛从俭低头一嗅,怒道:“你和他喝酒?你还允许他喊你澜儿?”
那语气又是发怒又是委屈,跟抓奸一样。
带着醋意,带着狂怒,带着心碎的痛。
薛从俭浑身硬邦邦的,抓起来郑伯翰往上一举,就要往下摔。
郑伯翰老大一个男子,在他手里像小鸡仔一样,软弱无力,弱小可欺。
朱澜拦住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呀,你放他下来。”
薛从俭气得牙齿乱抖:“你还护着他?你们退婚了,他不要你,他有了妻子。”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朱澜怎么就看不到自己的好?非得要和这姓郑的藕断丝连?
走廊外面有一点动静,是杨尚心的声音:“让我进去,我父亲是杨宏,我夫君是郑伯翰,谁敢拦我?”
杨尚心果然来了。
朱澜一喜,然而还没开口,包间里那个胡须男子跌跌撞撞过来:“姑娘,美人儿,你怎么还没换好衣服?赶紧,春宵一刻值千金。”
薛从俭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闭了闭眼睛:“朱澜,你好,你好……”
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姑娘,她是梨花一般洁白,杏花一样芬芳,海棠一样纯洁。
然而当他看明白那胡须男子,当即住口不言。
高远竟然在这里?
他认识朱澜?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朱澜,慢慢恢复了一些理智和冷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