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仁玉,你做了游击将军,你手下的刘仁杰也升了千总,来,将刘仁杰的官服,告身,印绶,腰牌也一并取来交给刘将军。”洪承畴对着自己的亲卫下令道。
自然又有亲卫要将一个托盘交予刘仁玉,可刘仁玉此时手上拿着一个托盘,无论如何也拿不了第二个,于是他只好对着身边的孙无病道:“无病,帮我接过这个托盘。”
孙无病得令,便踏步走上前来,恭敬地双手接过托盘。
“标下代仁杰谢过军门的提携抬爱之恩。”刘仁玉对着洪承畴称谢道。
“罢了,起来吧。”洪承畴摆摆手道。
“谢军门。”刘仁玉答应一声,便站起身来,在洪承畴身边儿站着。
“仁玉,你坐,我不是说了吗?我到你这儿来,就是你的长辈,不是延绥巡抚。”
“是,军门。”刘仁玉依言坐下,不过却未完全坐踏实,而是只坐半边屁股在椅子上,侧对着洪承畴。
洪承畴见刘仁玉这个样子,心中对这个心腹的小伎俩觉得好笑,不过他却并不点破。
而刘仁玉坐了一阵,便拱手进言道:“军门,明日婚礼除了您之外,还有多位我手下的高堂要出席,明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标下斗胆恳请军门,明日军门可否........。”
话到嘴边,刘仁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洪承畴听了刘仁玉的前半截话,微微一笑,跟上一句道:“我一直在说,我此次来靖边堡,是你的长辈,不是延绥巡抚。明日,你,还有你的手下们不必叫我的官称,你叫我洪叔即可,至于你手下人等叫我洪员外即可。如此一来,足可以免去许多繁杂礼节。”
“军门当真是神机妙算,标下还什么都没说,您就猜到了标下的意思,标下万分佩服。要是您亮出延绥巡抚的身份,只怕明日我手下那些高堂碍于您的官威,精神高度紧张,连椅子都坐不稳。”刘仁玉轻笑道。
“好一个精神高度紧张,仁玉你说的很对。繁文缛节最是烦人,明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必拘于俗礼。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地把你的事情办好,我这一趟就算没白来。”
“军门厚待仁玉若此,仁玉......。”
刘仁玉正要讲一些感恩戴德的话,不提防洪承畴截断他的话头,好意提醒道:“仁玉,可记住,叫我洪叔。”
“呃,是是是,标下说错了,......。”
“标下!?”洪承畴皱眉道。
“洪叔,小侄记下了。”刘仁玉改口道。
“光你记住了可不成,你的手下们你也要去好生交代一下,明日不可露陷儿。”洪承畴提醒道。
“好,洪叔,小侄这就差人去办。无病,方才我们所说的,你可听分明了?”
“听分明了。”孙无病应声道。
“快去。”刘仁玉挥手道。
“是。”孙无病得令,便径自去传递消息去也。
“仁玉,洪叔这个称谓也就是明日能叫,过了明日,我们仍是上级下属,不可逾越,你明白否?”洪承畴严肃道。
“是,洪叔,小侄明白。”刘仁玉用力地点头道。
“甚好,跟聪明人说话很省事。待会儿吃酒饭的时候,旁人就不用叫来了,就咱们这些人吃就好,省的迎来送往,麻烦。”
“小侄明白。”
“甚好。”洪承畴点一点头。
过不多时,刘仁玉便款待洪承畴及其亲卫们吃了一顿烤全羊。
要说这个羊的味道着实不错,受到了洪承畴等十几位宾客的交口称赞,刘仁玉也是脸上有光。
待得大伙儿吃完这顿酒饭,便各自去歇息,准备参加明日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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