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方向,可是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所以不能确定这就是最好的方向,所以需要时间,一天不够,等我想好了,就可以开始了。”张奕之信誓旦旦道。
“那要是你一直想不好,难道我们就一直要搁置吗?”
“如果我没有想好,那么再多的工作也是浪费时间,无意义的事情,我向来不喜。相信是陛下,也不会希望我们将时间浪费在错误的方向上,你说呢?”张奕之将问题抛给了对方,居然有种一根绳上的感觉。
亥猪也是没办法,他也没有能力和经验处理这种事情,相信和服从对方,是如今最好的选择,无奈之下,他便只好道:“行,就依你之见,我听你的。”
“多谢。”张奕之微微低头,他的心中其实也浮出了很多的难题,比如女子的品行,和性格,还有别的因素,各种条件,都会成为未来的局势。
不要小看一个女子的影响力,还特别是会坐上后位的女人,一国之母的影响力,可不小,因为这象征着正统,在俗世中,正统往往是人们的追求和大义的所在,皇后,享有着无上的荣耀,也有后宫的治理权,若是生下皇子,更有可能得到无穷的潜力。
皇后的人选,必须要严谨,无论是历朝历代,对皇后的要求都是极其之高,门第、涵养、学识、品德、面相,种种因素多不胜数,而如今张奕之要面临的是更加苛刻的条件,他唯有一步一步,仔细小心的筛选,才有机会完成这个任务。
......
......
深宫之中,杨旷来到了张止嫣的门前,迟迟没有敲响门,而是在门口来回的踱步,兴许是这位年轻的帝王没有想好该说什么,踌躇再三也伸不出手。
也或许是他走路的声音变大了,引得房内的张止嫣开门相望,见到了满脸凝重的杨旷。
“师兄?你怎么了?”张止嫣也很好奇杨旷突然来临,最令她在意的还是杨旷的表情。
杨旷唯独在这个女人面前,始终说不出谎言,顿了顿道:“止嫣,我们进去说吧。”
张止嫣愣了愣便拉着杨旷进屋了,两人在房中的气氛很微妙,他们这三年间已有了男女之实,可如今却有发生了这种尴尬的情况。
还是张止嫣先开口问道:“师兄,出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很不好呢,还是跟我说说吧。”
杨旷知道隐瞒是瞒不住的,再者他明明知道对方不会在意,心中却还是下意识的不想出口,直到他直视对方偌大的眼睛,才慢慢道出事情的原委:“止嫣,百官们对我的婚事很在意,恐怕要不了多久,我就要立后了。”
空气仿佛凝固住一般,两人都是默契的沉默,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张止嫣突然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师兄你吓我一跳,原来是立后啊,没关系,我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怪师兄呢,放心吧。”
可是女人都是有些自私的,谁愿意与别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张止嫣即便不在意名分,却也不能免俗,这毕竟是天性,她表面上却没有一点点的表露。
杨旷很感激对方的包容,语重心长道:“止嫣,或许这辈子我不能给你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可我对你的真心,绝不会改变,立后,只是时事所迫罢了。”
“师兄,我懂,你不用跟我解释的,你现在是一国之君,竹姨也说过,有些时候男人是身不由已的,我相信师兄,所以没关系。”张止嫣这句话是出自完完全全的真心,哪怕有些私心,却也依然不牵扯两人之间的感情。
对于杨旷而言,得到这样的回复是意料之内,之前却让他百般忐忑,如今算是将悬着的心安下来了。
“师兄,我很好奇你的皇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张止嫣突然笑着提起了这件事,心中的私心再大也打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依偎在对方的怀中,天真的问着。
杨旷很温柔的搂着她,微笑道:“不知道,并不是我挑,我已经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选了。”
“这种事都能交给别人,师兄真是...”张止嫣有些无语。
可是对于杨旷而言,皇后真的不重要,他不爱,也不喜,只是为了局势和利益,唯一的感情也就是愧疚,愧疚将对方的一辈子安置在深宫中,却得不到他的真情。
张止嫣也突然想到这里道:“无论是谁,要是做了皇后,又得不到师兄的宠爱,实在是太可怜了。”
“难道你希望我爱皇后胜过你吗?”杨旷开玩笑道。
“不想,可是又想。”张止嫣是矛盾的,却又是真诚的,她最初是委屈,但随着所处环境的思考,她又开始同情未来皇后的境遇。
杨旷瞥了瞥嘴道:“我自然会补偿她,她的家族会以此得福得荣,而她也将享受荣耀和权力,这是一个交易罢了,有得便有失,她在宫中,我也会找人照顾她的。”
“师兄你很善良,也很可怕。”
“嗯?”杨旷眉头一皱,为何他突然从师妹的口中听到了可怕二字,这个词语,令他有些担心,萌生了不好的预感,“止嫣,我怎么了?”
张止嫣慢慢的从杨旷的怀中坐直,抚了抚几缕青丝,抿着嘴道:“没有说什么,师兄应该是听错了。”
杨旷愣了愣,他怎么会听错,可是他又觉得听错了,因为那就不不像是止嫣会说的话,便也不在意道:“止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张止嫣少有的犹豫了片刻,还是笑着摇摇头道:“没有,师兄你今天好奇怪,干嘛问那么多。”
“哦哦,是我不好。”杨旷爽朗的笑了笑,爱抚着对方的头,道:“我就是很在乎你的想法,一直再为这件事愁呢。”
张止嫣的笑,有种不自然,可是一向精于人心和观察的杨旷,却没有发现,或许是疏忽,或许也是当做没看见,两个人莫名的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而张止嫣的那句话,依然是出自真心的,杨旷有点可怕,至少是张止嫣看到的,不知道她是为何能从这三年来收敛了不少戾气的杨旷身上看出可怕的。
可能那些戾气自从收敛再无释放后,积压的更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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