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答、嘚答、嘚答……
马蹄声由远而近,眨眼间功夫,十几个蒙古人就来到河堤上。他们有的手执弓驽,有的提着蒙古刀,一个个气势汹汹,为首者正是管家孟和。
文奎和其其格从草丛里出来,身上还沾着不少草叶和露水。孟和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那意思是,这对青年男女竟然如此急不可耐?
“其其格,你没事吧?”
其其格噘起嘴巴,不满地瞪了孟和一眼,愠怒道:“大管家,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孟和的老脸一热,自觉理亏。人家谈恋爱,在河堤草丛下亲热,你老人家带着一大帮家丁,心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卑职不敢说。”
孟非终究还是没有孟恩那么好的修养,猛然一掌拍向桌子,道:“王大人,你拿着朝廷奉?,就该为朝廷分忧。本官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请你自尊自重!”
“本官、本官以为,对于黑水寨的人,来武的不行,就来文的。两个字,招安!”
“招安?他娘的,他们削了老子一只耳朵,老子还去招安他们?老子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王道生低垂着眼睑,默不作声。孟非的反应,也算是在他意料之中。这家伙年轻气盛,不像孟恩那般世故圆滑,哪里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我不同意招安。”孟非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越说越气:“老百姓一造反,朝廷就招安。这个脾性惯不得!但凡敢于和元政府对抗者,杀无敕!”
王道生沉默了。眼前这个野蛮的家伙,也只不过三十岁出头,并没有经历过风浪。他甚至默默祈祷,如果有下次,希望文奎的枪法准一点,一枪爆头,会省去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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