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盒其余就是陶棺,每一只陶棺内都有一具赵军的尸体,当然有被砍成一块一块的,只有手脚凑齐了依然还是完整的,但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手脚。
不过,这不重要。
“有心了,本将这就派人来搬运。”廉颇向王龁一礼。
王龁侧身没受这一礼,躲开了廉颇一礼后王龁说道:“我在这里只是顾问,对韩军作战提出一些意见。大河卫至此也仅仅是相助韩军后勤。韩军花了人力,物力,并非是韩国小气,只是这迎回赵军英烈骸骨,总不能让韩国那么多出力的民众白白忙活这些时日?”
“这……”廉颇听懂了,王龁这是在替韩国要钱。
但,廉颇的军费当中却没有这一笔支出,看王龁的样子一点点小钱怕是打发不了。
“本将会备一份厚礼。”廉颇想来想去,决定自己出钱的好。
王龁摇了摇头:“廉将军,若是赵国民众听闻,赵军士兵为国捐躯,尸骨本可入土为安,却……”
王龁没说完,廉颇却听懂了。
这威胁太实在,太可怕了。若这样的声音在邯郸流传,怕是整个赵军都军心不稳。
“要多少?”
“不多,每个士兵三金,或是我秦钱一些什么,王上去质问,或是此事还有反复?”
赵王章原本准备落子,将棋子放回盒中。
“相国,依密捕的赵胜食客所言,田文确实建议杀寡人以赵胜代之,但……”赵王章停下了,冷着脸继续说道:“但赵胜的食客所说的话,自然是偏向其主的,寡人不解的是,当真他比寡人更英明?”
田不礼回答:“可见齐王与田文、秦王与白氏兄弟。”
“对!”赵王章轻轻一拍桌子,重新拿起棋子落后说道:“齐王狂妄自大,田文骄横目空一切。再观秦王与白氏兄弟,寡人自认文武都不及白氏兄弟,相信秦王也一样,可白氏兄弟却用心辅佐。”
“王上英明,先不说虚名是否实材,只说这野心勃勃,便是朝堂动荡之源。”
田不礼这相国没白当,他用虚名是否实材来表述,并没有说赵胜纵然本事高过赵王,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果真,赵王下定了决心:“来人,将罪人赵胜全家绑,送到秦大河君处。”
“王上,臣以为,一颗人头足已。”
“为何?”
“王上,路上若有人劫持,怕生乱。此时,当在邯郸查一查,谁才是同谋。”田不礼将同谋两个字咬的极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