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州市府从银行那边拿到了很大的一笔贷款。按照当时签订的协议,所有贷款将在未来五年内分批次划拨。协议当中有着极其重要的补充部分,那就是“银行将对匡州整体经济状况随时进行评估,如果不能达到预期目标,有权收回或中止贷款协议。”
“收回”是个很吓人的字眼,但也就是真的用来吓唬人。口袋里没钱你怎么收回?难道真的像黄世仁那样,逼着市府班子所有领导集体上吊?
真正具有威胁力的,还是“中止贷款”四个字。
现在匡州很多市府项目做得热件再说这种话。”甄勤琴毫不客气打断了他:“那是一份意向性的投资协议书,何况我们集团也没有借用你们匡州市府的名义向银行借款。简单来说,就是我去你们匡州做生意,感觉好就留下来,感觉不好就离开。你有什么资格限制的我的自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副区长觉得浑身的愤怒简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甄总,你在我们这儿建了厂房,总不能不管不顾吧?投入那么多,土地和建材都要钱,你也是大手笔,一下子那么多钱砸进来,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电话里传来甄勤琴懒洋洋的声音:“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可是你在这边招募的工人怎么办?”副区长又急又气,拿着手机连声叫嚷:“你在开发区招收了三千多人,现在这些人找不到你,天天到开发区政斧堵大门,找我们要说法……不行,你必须立刻回来,把你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收拾好再说。”
“工人?”甄勤琴发出轻蔑的冷笑声:“尊敬的区长大人,请你搞清楚状况再说话。没错,我的确在开发区招人,但是这些人与我们甄氏集团之间没有签约,厂房车间里的机器都没有运来,他们怎么上班?从开始招人到现在,前后也就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之前我们集团一直对他们进行培训,而且还是倒贴着钱为他们付了餐费。按照国家法律,雇佣关系必须在签订合同以后才能生效,我和他们之间最多算是一个意向性的概念,你别想用大帽子来压我,我可不吃这一套。”
副区长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恶狠狠地冲着电话发出声音:“你这样做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会把你列入不诚信企业名单,把你……”
甄勤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随便你,那是你的自由。呵呵……看你发这么大质彬彬,他穿着一套运动衫,背着一个不大的双肩包:“你们南山乡这块宝地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我不玩了,我订了今天的飞机票,下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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