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冲正在小金房里坐着无聊,却见狗子气冲冲地将闯了进来,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纸拍在桌子上,怒道:“老大,老尚是几个意思?”
张冲拿起纸来看了一眼,上面大大的写着两个字“廉耻”,确是出自尚诚的手笔,忍不住笑道:“你又怎么招惹他了,让他写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穷酸,我哪里敢惹他!”狗子冷哼道。原来,玄田生得了尚诚这两个字,虽不认得,得也能觉出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便直接找到了狗子。狗子原本识字不多,但天天与小金厮混在一起,也学了不少,真认得这两个字,便黑了脸,只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田生在尚诚这边吃了个大大的没脸,正窝着一肚子的书的,怎么就不能算东家呢?”
“你知道的倒真不少,确有此事,这就对了,他既然入了股,那这宅子便是商行的了,如今我们要收了去,这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文书我可是看过的,莫说是收了去,便是改了用途,也必须得经过宅主的同意,莫非咱们看的不是一张文书,你若有不妨拿出来,让我也开开眼界。”
潘华见张冲言之凿凿,心中恼恨,“我给你看得着吗?你怎么知道他不同意,小杨,你是不是同意将宅子交出来,想好了再说。”潘华恶狠狠地瞪着小杨威胁道。
“呸。”小杨迎面啐了潘华一口,道:“我什么时候同意过,分明就是你假借东家的旗号强抢豪夺。”
潘华没有防备,被小杨啐了一脸唾沫,当时便气疯了,跳过来,劈手就是一耳光,将小杨抽得象陀螺一般,飞快地转了一圈,摔在地上。
“打得好!”张冲也怒了起来,狠声道:“我实话对你说了,我也是商行的股东,你打杨股东的脸,便是打我的脸。都说以牙还牙,今日我就以脸还脸,谁打我的脸,我便也打他的脸。”说着,转头对光头强道:“给我抽,抽到连他娘都认不出他来为止。”
光头强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着潘华的胸口戳了一下,那潘华立即感到一股痛麻传上来,再也动不得了,接着光头强抡圆了胳膊,一板一眼地大嘴巴招呼起来。
毛豆忙得很,商行在县城里的应酬全由他负责,需要拜访的人太多,从昨天下晚开始,他一歇都没歇,今天早上早早地便出了门,走了几家,中午又请了曹典史吃酒,直到散了席才回铺子。进了院子一问,才知道张冲去了小杨家,心里放心不下,便急匆匆地跟了过来。
潘华没见过张冲,张冲在易安城的那段日子,他正好去了万林峪收皮货,便错过去了。但毛豆他却是认得的,一见毛豆进来,立即哭喊着道:“高总管,快快救命。”
毛豆还未开口,张冲便道:“老高,你认识他?”毛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楞了楞,点了点头。
“那就好。”张冲点了点潘华,对毛豆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只要结果就行了。”说着,转身便往外走,尚诚走到毛豆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跟在张冲后面径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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