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对他来说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
沈子安闻言,只觉心暖洋洋的,躬身再施一礼:“公主大恩,子安铭记于心。”
“子安……”九姐儿在心默念着那两个字,嘴角竟然忍不住扬,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晌午朝廷传来消息,说魏延显竟然主张要恩赏冷家,还为了此事与谢良争执了起来。
魏延显竟然采纳了九姐儿的意见。
步摇道:“我听皇身边的小全子说,皇才提出要恩赦冷家,从宽处置,甚至要加以提拔,谢侯爷站出来极力反对,一众跟随他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出来,主张要诛杀叛逆,颇有逼宫之势,只有寥寥数人站出来帮冷家说话。可态度却也十分的立模糊,并没有坚定地支持皇。
之后,皇态度坚决,一意孤行,是要厚厚地恩赏冷家,招贤纳才,无论谢侯爷怎么进谏都不听。
皇下了早朝之后,竟然又下了一道旨意,说关于昨日亲王不准出京的事,允许已经在外的亲王,不必返京,在京的亲王郡王若想出京,不必知会兵部,只要跟皇说一声,由领侍卫内大臣王景生王大人,派皇城侍卫跟随保护出京即可。”
靖王府,竹子院里。
魏明煦也是不住点头,道:“倒是深得他父亲真传。”
魏明煦闻言笑道:“我也是听说,才下了这道政令,谢良竟然又进宫求见了。”
魏明煦笑着将在摇床玩得不耐烦的疏哥儿抱起来,放在地,由乳娘陪着他玩去,一面对林芷萱道:“你机灵,我虽然不在了,可朝廷的事,若是想不动声色地帮他一把,也是轻而易举。若是冷家的人当真能入朝为官,也可让谢家有个忌惮,不至于让谢家一味做大,到时候积重难返,想不动干戈化解祸乱,怕是难。”
魏明煦瞧着在院子里跑了一圈,复又扑过来嚷着要喝冰镇莲子汤的疏哥儿,对林芷萱敷衍道:“多半还是顾谋铿了。”
魏延显因着谢良来闹了两场的事吃了一肚子气,晌午竟然来了歆姐儿的翊坤宫里用午膳。
魏延显扬声,对小德子说:“朕去皇后宫里!不留谢侯爷了。”
谢良这才起身,恨恨离宫。
等魏延显来的时候,清凉去火的膳食小点,都已经预备好了。
只默默地与魏延显和歆姐儿一同用过了午膳,歆姐儿命人捧来了鲜榨的西瓜汁,是冰镇过的,十分的消暑解乏,用过了午膳之后再吃,也不怕伤胃。
歆姐儿手里紧紧地绞着帕子,似是下定决心似的,对魏延显和缓道:“听说,皇方才与谢侯爷起了争执。”
歆姐儿胆小,最怕魏延显给她使脸色,身子都吓得抖了一下,脸却急忙陪笑道:“臣妾并非关心政事,只是担忧皇的身子,原本是盛夏暑热,太医说皇有些虚火升,让皇多食用时鲜瓜果,切勿动怒。
歆姐儿平时不声不响,这一句话却说到了点子,如同一支冷箭,直插魏延显心窝,让他后脊梁骨都觉得发凉。
如果有一天,谢良不甘服于自己的统治,他大可以逼宫勤王,扶持他的外孙当皇,挟天子以令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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