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法推所言,那个人类聚集点依丘陵而建,离海岸不远,只有一条简易公路通向那里,如果想开车去那里,肯定会被在路拦下来。
法推有时候跑到离那里较近的地方,站到高处,可以远眺到男人们在田间辛苦地劳作,而女人则忙碌地饲养各种家禽和家畜,携带武器的保安牵着狗在外围巡逻。
法推摇头,“至少我没看到,那些劳作的男男女女,神情都是麻木而呆滞,几乎看不到他们笑,像是一个个会动的稻草人。”
“没有,在我看来,如果他们想跑,仅靠那几个监工是无法阻拦的。”它答道。
另外,法推还曾经看到过有船靠岸,可以推测避风的地方还有一个小码头,把无法自己生产的日常用品送过来。
法推对情况的了解也只有这些,由于无法接近,它也不知道更多的事。
法推仰头一声长嚎。
正在嬉闹的群狼听到嚎叫,立刻集合到法推身边,这种天生的行动力和纪律性不是流浪狗能的,因为狗被人驯化之后,群居的倾向性有所下降,也变得更自由散漫。
张子安回去取来背包,鹿群谨慎地跟在后面。
走了大约一小时,附近树木的平均高度缓慢下降,树种也从茂密的红衫和冷杉变为多种树木混杂,如毛山榉、雪松、橡树、柏树、枫树、黑核桃树等等,理查德在地跳来跳去寻找掉落橡果和核桃,不过现在还没到果实成熟的季节,这些都还不能吃。
他们决定在这里先解决午饭,然后再沿着河往游走,寻找较浅较窄的位置过河。
“这是什么?”
年轻公狼显然不可能说出答案,张子安已经认出来,回答道:“这是一只河狸鼠。”
法推疑惑地闻了闻,在恶疫的威胁下,它不确定这种动物能不能安全食用。
“很远的南方?”法推想了想,“也是说,这种动物的家不在这里?”
他捡起细树枝,撬开这只被咬死的河狸鼠的嘴,露出它那又长又尖的大板牙,说道:“跟其他啮齿类动物一样,河狸鼠的门牙会无限生长,所以它们总要啃食东西来磨牙——柔软的草叶和野果显然起不到磨牙的作用,所以它们会啃树。”
不仅如此,河狸鼠还会在河滩、海岸、甚至水坝边挖洞筑巢,看似平坦的河滩可能已经被挖得千疮百孔。
被年轻公狼叼来的这只河狸鼠,毛皮是油光水滑的棕色,看去十分肥硕,沉甸甸的差不多有十斤重。
“好,既然这样……一起吃吧?”法推认真地邀请道。
张子安正待推辞,转头却看见菲娜它们似乎对这种肥硕的啮齿类动物很有兴趣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