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手套男就是府兵团这回押解来的流犯之一,只是现在不戴手套了。
“呵,这个世界真小,你的手套呢?”
贾珉觉得这个家伙挺有意思,就打趣他。
“他们不让戴了。”
手套男尴尬地一笑。
“不戴就对了,你说你一天戴那么个东西,多别扭啊。你叫什么名字?”
“贾桥。”
“原来咱们还是一家子,那你当初为何还要阻拦我?结果叫那几个家伙给害了吧?如今人家没事儿了,你却流放来了?这一路上我怎么没见着你?”
在押解路上,贾珉也时常到犯人队伍,显然是很久都没有打扫了。
烧火间里,更是一片凌乱。几个玉米面窝头随便地扔在案板上,间杂着几个土豆和红薯。贾珉左翻右翻,也没见到一片肉。更没见到油。
走了几个官庄,都是如此。
他想找流犯问问话,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这个场合找他们问话,他们也是不敢说实话的。一旦他走了之后,不管流犯们说些什么,都有可能遭到庄头的清算的。
好在自己派下了府兵,在各个庄子里呆的时间长了,就会了解到真实情况了。
其实,这几个官庄的住宿条件,已经算是好的了。住的还是地上的房子。大部分官庄的囚犯,住的都是半地下式的地窨子,那里的居住条件,更为恶劣。
呆了一会儿,就开始往回走了。在路上,贾珉又考虑起一枝花的事情来了。
据徐明涛讲,这个一枝花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出来作案了。自己昨天来,她今天就出来作案,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呢?
自己昨天抵达卜奎的消息,最早是贾芹在前天送到卜奎的。
温都拉山距离卜奎有七八十里,若是有人给一枝花报信儿,在时间上也足够用了。
搞不好,这里还兴许真的有什么玄机呢。都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在一枝花身上烧一把火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