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在陈舵的引领下,陈止就见到了那一百多人,并且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不过目光所视,入目的人一个个却都是神色紧张、神情不定。
看得出来,这群人对于自己的命运,感到了忐忑不安,不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的。
想来也是,这群人可不是读过书、开过眼界的士人,而是普通的部曲、附庸,祖祖辈辈生活在家乡,很多人干脆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甚至都没有走出过家乡多远。
这种情况下,就不是有没有远见的问题了,干脆就是他们的见识多寡如何了。
长途跋涉的从近似江南的地面,来到北国边疆,从一个可以说是繁华富庶的地方,来到寻常人眼,借纸行事。
“既然太守都思虑周详了,我等自当遵从。”陈梓和苏辽对视一眼,这般说着。
陈止知道两人还有疑虑,但空口白话,换成自己,怕也无从相信,只等事情做起来了,才好说服他人。
等那边传来信息,说是把工匠都安顿好了,陈止就告别了陈梓和苏辽,回到了衙门,又处理了一些公务,有条不紊。
待得其中间隙,又从桌边取出一叠书稿,偶尔整理,从容淡定。
有书童陈物时候在旁,见了那叠书稿,不由留心起来,看了几眼,就知道了来历。
“这当是当时几位宗师,时常问询老爷的那叠书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