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说了无数遍,小宝不是他的儿子。
一种无力的痛楚自他冷寂的心头蔓延。
房间里一阵沉默。
他想说,他可以跟她生一个,可连这样的一句话,这样几乎每个男人都办得到的事,只有他一生无能为力。
他太清楚自己没有生育能力。
半晌,从不曾向任何人低头的他,再一次打破僵凝,“程颖萱……”
她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你就不问我想说什么?”他浓黑的俊眉微挑,弧度特别的好看,“看来,你对我的事,还真是不好奇。”他自顾说下去,“之前,我跟你在电话里,最后一句话,我唤了你的名字,话还没说完。”
她总算拿正眼瞧他。
他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变得深情凝重,“程颖萱,我想你。”
她刚想站起身的动作一僵。
他又加了句,男性嗓音冷凛中带着沉沉的思念,“我想说……我想你,很想你!”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自她心底里滋生,就像盛开的繁花,百花齐艳无法阻挡的欢愉,又如钉入骨髓渗透心扉的震憾深记。
只因高傲冷酷如他,会低下来说一句想她。
“谢谢。”她启唇,好听得像这个男人的眼力洞悉人心。
“知道还不放手?”她是有这个意思,以她受的训,专攻敌人要害弱点。
“你这个女人可真够狠心的。”他不怒反而笑了,“想揍就动手吧。”
她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只见他以另一只手握拳就朝自己的腹伤毫不留情地重重猛击一拳。
闷哼自他薄凉的唇间逸出,原本昨天才缝合的腹伤立即一股一股地往外冒血,床单被子都迅速打湿了。
照这样的流血速度,要不了一个小时,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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