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晌午小刚与红鹦因做饭又吵架,小刚要吃瓜丝饼,红鹦鹉要吃炸酱面。126shu两个人意见没达成一致,便动了手,砸了盆摔了碗,踢了凳子踹了桌子。吃饭?吃饭。都吃他娘的蛋!老子在外面吭哧吭哧卖傻力气,回到家连口可口饭菜都吃不着,我小刚在家不当家还活的什么劲?还会有脸见人?今我到要看看,东风吹战鼓擂,咱俩口子究竟谁怕谁!
小刚脑瓜子一犯浑与红鹦较开劲。红鹦鹉岂是好惹的?即是做不得老佛爷,也不能不怕了你李连英啊!你小刚算个屁!平时懒得理你炸翅了是吧!好,咱今铜锅碰上铁刷子,咱就来个硬碰硬。谁公鸡戴孝帽,草鸡死了算谁!红鹦鹉挽胳膊撸袖子,根本没把小刚看在眼里。
小刚一看,哎哟嗬,你个红鹦鹉真不知好歹啊,我还没急你道牛上了。怪不得人家说,拳脚要勤踢打,女人要勤拾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虎不发威你就当病猫了还!好啊,今我让你尝尝我林小刚的厉害。
他过去指着红鹦鹉的鼻子说:“今这瓜丝饼你烙还是不烙,别的甭废话!就一句话!”小刚下了最后通牒,战争一触即发。
“不烙!不烙!就是不烙,打死也不烙。就吃炸酱面!”红鹦鹉脑瓜摇得象不浪鼓,态度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啊,你今是王静贤惠通情达理的?可上那儿给你找啊?咱这条件好懒先放一边。就你这模样,就你这脾气,人家谁眼也不瞎,你见面见女的也不少,人家都不愿意呀。你爹总不能从街上给你绑一个回来吧!”
敬贤也喝了口酒,臭小子买酒老买这度数高的,老子竟喝38度的了,乍喝这高的燎嗓子。不过还是挺过瘾。幸亏他没拿55度,不然有四两就够了。
“能给你娶上媳妇就不错了,还嫌不好?你小子不是我说你,就凭你真要是离了,她马上能找上婆家,可你不可能再娶到媳妇。瘸驴配破磨,你就别那么多事啦!”敬贤劝小刚道。
小刚一脸地委屈:“爹,你不知道,我真的和红鹦鹉混够了,一天也不想和她在一起了。”
“别说傻话了,小刚。爹知道给你娶了这么个泼妇,也算难为你了。话又说回来了,吵吵闹闹你们也这么多年了,孩子也这么大了。看在孩子份上就这么过吧。只要孩子有爹有娘,这就是个家。”敬贤心里明镜似的,挑挑拣拣的事不属于小刚,红鹦鹉再不好,小刚也是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反复劝着小刚不要胡思乱想。
两个人喝着喝着,敬贤忽的问起红鹦鹉回娘家干什么去了,小刚才一五一十的把中午吵架的事告诉了敬贤。敬贤这才明白敢情是俩口子干仗,闹着别扭分开的。
敬贤一听说:“你们啊,就不让我省心,成天这做什么?早晨往外端个尿盆,中午做饭都干一场,就差晚上睡觉拉灯吵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哟。”
小刚也是气鼓鼓地不说话,坐在那儿抽闷烟。敬贤收拾碗筷酒杯,两人都闷沉沉地。
敬贤怕这事闹的大了,不可收拾了,想让小刚去红鹦鹉娘家把大人孩子接回来。女人嘛,禁不住几句好话,以后别再吵了也就罢了。
小刚那里肯认头?打死也不去接红鹦鹉,气的敬贤也是浑身直抖。破口大骂起小刚来。小刚歪着个头,就是不答应去。
俩人正僵持着,我就顶着风到了,敬贤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我一听说:“小刚这事你的不对啊,吃什么饭都吵,你是个老爷们不?今天她愿吃炸酱面让她吃嘛,明天中午再吃瓜丝饼不成?就今非吃?那不找着干仗吗?今你没吃成瓜丝饼,你也没死啊?怎么那么没出息,我比你年龄小,都不该说你!可你想想,你办的这叫什么事?脑瓜子撞树了还是灌了水泥了?”
我一顿臭训,小刚伸伸脖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我又道:“你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她脾气?怎么就非要拧着劲的来呢?你俩口子在村里闹了多少笑话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再这么闹下去都会把对方伤到心里去的!”
“闲话少说,去给老丈人认个错,哄哄老婆,把大人孩子接回来,那边看样子也没有太多的责备你的意思,不然人家不寻天觅缝的打电话过来。趁这机会别把事搞僵了,天不算太晚,赶紧接去。老丈人训几句别吭声,说点拜年的话。去吧!”
小刚还在磨叽,敬贤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