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剿匪时亲眼见过杜伯涛用这家伙将一名极为凶悍的匪首脑袋砸开花,后来斩杀贼首的功劳被他和其它总旗分润了,就给了点杂碎打发对方。
杜伯涛一对小眼眯成了缝,嘴角勾起,目光盯着对面的任长年,笑得很瘆人。
“开始!”
张凌风宣布挑战开始。
杜伯涛没动,任长年手持单刀,将盾牌护在身前,围着他缓缓游走。
“白大人,你看这场谁会胜出?”
方昊问身边的白同知。
白同知摇摇头,“侯爷算是问错人了,应该问汪大人才对。”
方昊诧异地看向汪俭事。
“下官以前出自卧虎岭千户所。”
汪俭事解释道。
“那汪大人如何看?”
汪俭事道:“论武勇杜伯涛要胜过一筹,不过打仗不光靠武勇,还要有用兵的本事。杜伯涛当个小旗很称职,位置再高的话就会连累它人了。”
他这番话的意思明着说杜伯涛只是一名有勇无谋的武夫,其实暗中在指方昊这次搞全军大比武没有任何意义。
方昊当然能听出来,一边的白同知也能听明白。
就在这时,现场一阵惊呼,只见流星锤越过盾牌,从任长年的身后落下,回击在背上。
任长年被打得一个前栽,差点跌倒,这一下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将他打得没有再战之力,又让他疼痛不已。
“该死的家伙!”
他看向对面保持着笑容的杜伯涛,只觉得那张笑脸是那么可恶。
方昊对汪俭事道:“汪大人,看来你的眼光不咋地呀,本侯看这杜波涛很有智谋,任百户却有些名不符实,看不清形势,还在负隅顽抗,不识时务。”
他根据目前场上的情形,毫不客气的回敬了汪俭事先前的话。
当真一点颜面都没有留。
你一个指挥俭事,论军内等级比我差了两阶,论实际身份我是世袭永安侯,超品勋贵,哪来的勇气跟我叫板!
白同知眼观鼻鼻观心,像是没有听到。
汪俭事的太阳穴跳动了下,近年来随着他的官职越来越高,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不过他能坐到现在的位置,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强行将怒气压下,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仿佛方昊说的不是他。
此时场上又传来惊呼声。
原来任长年被流星锤扫到左腿,现在只能瘸着一只腿与杜伯涛周旋。
方昊点点头,这任长年虽说武力不怎么样,还算有些骨气。
任长年若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问自己到底是负隅顽抗、不识时务还是有骨气。
所以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怎么定性全凭个人好恶,千人千面,因此做事不用想那么多,不然会活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