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彻底暗了下去，落地窗外的港城，霓虹灯五光十色，车流如织。
她没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周聿辞也是。
“很快。”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其他。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池虞也听见了，“是不是有人来找你，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周聿辞嗯了一声：“我晚点打给你。”
挂断电话，周聿辞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他已经两天没闭眼了，脸上尽是疲色。
如果不是池虞看不见，他不会同她视频。
“进。”
门外的人敲过门后便不再有动静，直到听到他的这声才推门进来。
是陆远扬。
他抱着一堆纸质文件，走到办公桌前放下，“城东那几家厂子也拒绝转型，投靠了周敬那边。”
“那几家厂子老板全都欠下了一大笔债务，并且他们的债主都是同一个人，周振峰。”
陆远扬摊开几张A4纸，将自己查到的结果给周聿辞看。
都是半个月前欠下的，这件事周振峰做的隐蔽，他们这才没能发现。
陆远扬焦急地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城东几家厂子都是产业转型的重点，周振峰确实很会挑。
至少比周敬有脑子。
老爷子年事渐高，这几年一直在慢慢放权，让他逐步接手集团，周振峰显然急了。
上次借周敬结婚一事回老宅就是为了试探老爷子的态度。
不过人一急就容易露出破绽，他急了，反而方便他们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