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碎掉的苹果散落在地上，李睿玄随意的拍了拍手，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吗？我倒是认为白龙大人没有必要和你交流感情。”
白龙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一幕，倒是没有预料到。
之前他们两个合作的好好的，现在怎么忽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他端着咖啡站起身往外走，两人的喧嚣戛然而止。
李睿玄也站起身，连忙问道：“白龙大人，您要去哪？”
白龙却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睡一会。”
李睿玄的脚步停住了，他望着白龙手中的咖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扭头看向奥利维娅，“现在白龙大人需要休息，不送了。”
奥利维娅优雅一笑，看着他说：“李先生，我奉劝你一句话，不要让情绪充斥你的头脑。”
她用纤细的手指缓慢的点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否则，一个常胜的赌徒失去了大脑，会有什么后果呢？”
李睿玄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看着对方。
女人离开了这里，而书房内仅剩的那个人如同雕像一般，一直没有动作。
他摘下手套放到桌面上，地面上苹果碎渣散落一地。
黑夜中，李睿玄茫然地抬起双手，眼中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我……被污染了吗？”
按正常来说，被污染的人是意识不到自己污染的事实，哪怕知道有污染的存在，也会刻意忽视这一层可能性。
但他不一样，他的灵魂比他人要厚重的多，所以面对这种异常状况，反而稍微被提醒就能注意到。
不过，他的负面情绪有些特殊。
竟然是嫉妒心！
嫉妒所有接近白龙大人的人，嫉妒到让他近乎扭曲失常。
“真可怕啊，污染。”
李睿玄望着自己的手，眼眸淡漠到毫无人性。
“智脑。”
他低声呼唤，下一刻一道和李睿玄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
“知道了，我会帮你免除这份污染的。”
智脑笑了笑，抬起手，“不过你要做好承受痛苦的准备，毕竟你现在也算是人类了。”
李睿玄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从五千年前我跟你融合后，就没在乎过这些痛苦了，人类的身体确实总会影响我的判断。”
“毕竟你为了寻找主人变成人类转世那么多次，你已经跟我不一样了。”
智脑的声音带着遗憾。
五千年，也足以让一个不懂人性的能量球学会了感情。
李睿玄的身体逐渐被金色的光芒覆盖，他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痛苦又很快压下。
一丝丝黑气从他身体里冒出，声音如同水滴如滚烫的锅中瞬间蒸发。
而另一边的白龙，自然不知道书房内发生的一切，今天的他状态确实有些奇怪。
他总有一种特别疲倦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睡着了，哪怕喝了两杯咖啡都没有效果。
这种异常的困倦感引起了他的注意，很显然这是外界干扰，应该不是药物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