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妃:“那你去叫朱姑娘来,她也落水了,也得补一补。”
薛从俭心虚,不敢看和太妃:“人家有家。”
可不是吗,拿到了朱淳的书信,立马不理自己了。
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和太妃翻了个白眼:“我倒想去看看五姑娘的家。来人,安排马车,去平安坊看看去。”
薛从俭急了:“母妃,你可消停些吧。昨日才遇袭,今日还要出门。皇兄又要骂人。”
和太妃瞪眼:“那你去不去叫人过来?”
薛从俭无奈:“孩儿去请她过来行不行。”
和太妃乐呵呵说道:“管家,咱们第一次正经上门,多备礼物,人参、燕窝、虫草都带上。”
老管家高兴:“遵命。”
老管家选了辆极其奢华的马车,四匹健壮的高头大马,马车内塞满了礼物,洋洋自得站在王府门口等薛从俭出门。
薛从俭一看,直接皱眉:“换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赶紧。”
管家:“王爷,姑娘们都喜欢显摆,这辆马车好,体面,尊贵。”
薛从俭怒:“换。”
她要是喜欢显摆倒好了,但她就是不喜欢。
皇上的那些赏赐,那些首饰,手镯,金步摇,她一个都不佩戴。整天就是一根简单的发钗,一朵白色绒花,衣裙也就那几套,不是白色的就是青色的。
鞋子也是白底儿的粉红色绣鞋。
就朴素得好像仅能吃饱饭一样。
莫行云快步而来:“王爷,皇上叫了二皇子去刑部主审高夫人。”
薛从俭本来脸色柔和,听到这话,脸色渐渐冷漠:“二皇子?他怎么蹦跶了出来?”
二皇子薛茂疆和太子同岁,不过比太子小了几个月。往日二皇子不太出门,如今怎么就突然冒头?二皇子每次见到他都很恭敬,他在几个皇子当中,并不出众。
任何与皇权有关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皇上突然叫他出头,把审理高远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他,摆明了把这份功劳往二皇子头上放。
反观太子,年初审了商州乞丐案,裕康帝明面上信了,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嘀咕呢。
怎么就那么巧,两个丐帮抢地盘火并,火并的时候,还专门换了夜行衣,还有统一的刀具?
所以,皇上有意二皇子?
薛从俭喜欢这个主意。
他总之要扳倒太子,如今有了二皇子出头,太子定然会和二皇子争抢,那么他就可以借机扳倒太子。
他很想问,太子为何几次三番置他于死地?
“密切关注二皇子的一举一动,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还有,往二皇子府里放几个人,要快。”
“是,王爷。”
莫行云又说:“那夜春风楼抓住那个随从醒了,王爷,咱们要如何处置?”
高远已经死了,高远的几个随从都被关入监牢,裕康帝不允许薛从俭碰这个案件,他连刑部都进不去。如今这个随从醒了,而刑部的人,并不知道这个随从去了何处。
谁能想到,这随从在他手里?
这个随从跟着高远去了春风楼,必定是高远心腹。
高远的行事,他必定知道。
“走,去审他。”
他说着就要跟着莫行云走。
管家急了:“王爷,这一车的东西呢。”
薛从俭头也不回:“叫人送到她那里去,就说我给她赔罪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