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截留了淮南道富商送给太子的银票,共五十万两,都花光了,在京城买了宅子和商铺。外祖父,我也不知我做得对不对?总之,能让太子难受,我就高兴。我现在还杀不了太子,只能先这样了。”
“外祖父,澜儿无能……”
有人叫了一声:“朱澜。”
朱澜一看,是二夫人站在不远处的小路上,踮着脚尖往这边看:“朱澜过来。”
二夫人这几日总带着朱颂在大街上逛,根本没遇到那个所谓的薛公子。朱颂跟迷瞪了一样,一颗春心系在陌生人身上,二夫人也急,于是来找朱澜。
“二伯母,您如何来了?”
朱澜客客气气地问。
朱颂砸了她的鱼缸,二夫人不可能不知道。难道来问罪来了?
“澜儿,颂儿砸了你的鱼缸,她是小孩心性,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澜儿自幼懂事,大人大量,对不对?“
“我已经骂过她了,不让她出门,好好关她几日,回头让她给你来道歉。”
朱澜冷冷说道:“二伯母,四姐姐比我还要大几个月,她砸了我父亲给我雕刻的鱼缸,我只要了她一百两银子。要不是看在二伯父二伯母的份上,我应该要一千两。在我眼里,那个小鱼缸是无价之宝。”
二夫人尴尬一笑:“那是,驸马爷雕刻的东西当然贵重。不过,人不可以太贪婪,一百两银子,足够买一百个鱼缸了。”
朱澜勃然作色:“我说了,那个小鱼缸是无价之宝。我还你一百两银子,你还我那个小鱼缸。”
说着就往回走。
二夫人急忙拦住她:“澜儿,二伯母说错话了。你瞧我这张嘴。”
说完,轻轻扇了她自己一下。
她挤出来一丝笑容,拉住朱澜的手亲切的拍拍她的手背:“澜儿,你二伯父的俸禄不高,那一百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你放心,等将来有了银子,二伯母自然会赔给你。”
朱澜见好就收,翻了个白眼:“二伯母来有何事?我还得进城卖白菜挣钱养家,可不像四姐姐,有父亲替她挣钱。”
二夫人赔笑道:”那日书局前面,有个贵公子,澜儿可认识?”
朱澜知道二夫人说的是太子,但是她装作不认识的模样:“不认识,我只知道他姓薛。”
二夫人急了:“姓薛?可是皇族人?可成亲?家住何处?”
朱澜再次翻了个白眼:“二伯母,我只知道他姓薛,偶然认识而已。如果你想知道具体的消息,我只能说你找错人了。”
二夫人终于憋不住了,怒道:“朱澜,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还在守孝,不可能嫁人,就把那个贵公子让给你四姐姐又能如何?可没见过你这等小气吧啦的人。朱家白养活你了。颂儿好了,你也不会差。”
原来这才是她的目的。
朱澜浅浅一笑:“抱歉,二伯母,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那个贵公子,我真不认识他。”
说完绕开二夫人走了。
二夫人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阴毒的看着朱澜的背影,突然冷笑。
朱澜,你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