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公主猛然睁开眼,怒视朱淳。
朱淳淡漠地看着她:“不装了?公主,我告诉你,你死期到了。”
他说得平淡,平淡得叫新安公主毛骨悚然。
新安公主:“来人”
朱淳竟然笑了:“别叫了,牢里的人都睡死了。”
他蹲在地上欣赏新安公主骇人的脸,俊美的脸上平淡无波:“公主,告诉你,你以为我和你睡过觉,那些都是骗你的,每次我都提前点燃迷香,叫人做春梦的迷香。你以为你在和我睡觉,不过是你自己表演丑态。”
“公主,你情人众多,千人骑万人压,你老而松懈的身躯,也只有他们感兴趣。我朱淳岂会吃那些畜生的剩菜。”
“你是猪都不想上的母猪,还想和采薇比?”
新安公主抬手就扇过来。
朱淳捏住她的手腕,俊美的脸庞淡漠得如同无波秋水。那双叫新安公主痴迷的眼睛射出得意的光芒:“你后花园地窖的事,也是我传出去的。”
“公主,你让我妻离子散,你让我蒙辱六年。我朱淳,叫你死。”
“虽然皇帝也会让你死,但是咱们夫妻六年,我怎么舍得叫旁人杀你?”
新安公主色厉内荏:“朱淳,你大胆,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弄死你们全家……”
朱淳冷冷一笑,掏出手绢捂住新安公主的口鼻,几个呼吸之后,新安公主闭上眼睛,一命呜呼。
朱淳试探了一下新安公主的鼻息,把牢锁恢复原样,进了他的牢房。六年磨一剑,如今,他大仇得报。
这是他最好的机会。谁都怀疑不到他身上来。
在皇族人眼里,他不敢。
因为朱家都攥在皇家的手心里。
这六年来,新安经常把他锁起来,他早就练会了开锁技艺。
今夜有人喂了狱卒蒙汗药,他们个个睡的死死的,而他没吃牢房里的东西,知道太子会叫人来杀新安公主,于是提前动手。
夜依旧安静,遮掩了所有的黑暗。
后半夜,有黑衣人进了地牢,试探了一下狱卒的鼻息,很满意地点头:“嗯,不错,睡得死死的。”
他摘了狱卒的腰间钥匙,开了新安公主的门锁进去。
“公主?”
新安公主毫无动静。
黑衣人伸手捂住新安公主的口鼻,却惊恐缩回手。
新安公主冰凉一片,已经死去多时了。
。。。
裕康帝再次震怒,踢翻了书案:“新安公主本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太子呢,叫太子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审问她,她就死了?
那么多的秘密,他能问谁?
太子和太后都来了,皇后也跟着过来。
太后两眼哭得红肿,拉住裕康帝:“皇上,到底怎么回事?我的新安怎么死了?谁,是谁?哀家要杀了他。”
裕康帝问太子:“太子,你最后见到公主,你当时和她说了什么?”
太子神色哀婉:“父皇,儿臣奉太后之命前往地牢探望公主,当时公主昏迷不醒,儿臣并没和公主说什么话就回来了。”
太后开始大哭:“我的儿,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
裕康帝头痛无比,给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立刻扶着太后走了。
裕康帝问薛从俭:“你看呢?”
薛从俭说:“狱卒全部喂了蒙汗药,早上换班的狱卒查房,那些狱卒才醒来。由此可见,有人有预谋杀了公主。”
裕康帝阴沉着脸:“来者不善啊。”
他捏了捏眉心:“暗查。对外就说公主伤口没有完全愈合,深夜呕吐无人照顾,呕吐物堆积在口鼻处,因此窒息而亡。”
“是,皇上。”
裕康帝起身:“头疼,朕得睡一会儿。”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那个朱淳,放了吧。”
薛从俭没说话。
裕康帝回身看他,薛从俭低声说:“朱淳知晓公主死后,撞墙而亡。”
裕康帝一愣,随后叹气:“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