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只怕公孙瓒怒极之下,会不循常理。”荀谌道,“公孙瓒此人,一向自负,这一回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岂肯善罢甘休?想必,他会集中兵力,全力攻打定襄。”
“麴义有八万大军,公孙瓒想要强行攻城,绝无可能成功。”
“主公别忘了,还有雁门守军。”荀谌道,“雁门太守郭缊,早已和公孙瓒联合。雁门乃边关,郭缊手上有五万大军,俱是精锐之士,不可不防啊。”
“呵呵,友若勿忧。”张尘道,“我断定,郭缊绝不会与公孙瓒联合。前者,只是因为公孙瓒奉旨前来,擒拿韩馥,而上表弹劾韩馥者,正是郭缊。他以为公孙瓒只是奉旨擒拿犯官,当然不会拦阻。可公孙瓒却假借圣谕,夺取三郡,戕害四万将士。郭缊为人正直,岂肯再与他勾连?”
“主公言之有理。”荀谌道,“可是,郭缊能否为我们所用?”
“他是并州官员,保境安民是他的责任。眼见公孙瓒祸乱并州,而熟视无睹,那还有何面目做一郡之父母官?”张尘道,“友若,劳你修书一封,快马送至雁门。告诉郭缊,若他还知道自己是一郡之父母官,便起兵助我,共破公孙!”
“属下遵命。”
“众将听令!”
“末将在!”张尘一声令下,众将齐声应道。
张尘道:“我军新得六万锐士,加上原本的兵马,足有十六万人!而公孙瓒损兵折将,如今可战之兵不过十万,还妄想夺回定襄,简直是痴人说梦!此战,一无韬略、二无计策,公孙瓒若不识时务,这定襄就是他的葬身之所!传我令,明日辰时,尽起晋阳之兵,北上与公孙瓒决战!”
“诺!”
十六万对十万,这场仗,公孙瓒绝无一丝胜算。
张尘现在所想的,只是要不要将公孙瓒就此留在并州。
这对他来讲,也并非难事。
张尘沉思半晌,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张尘闭着眼都能猜到朝中那些人会说什么。
天下未定,自己如今也不过只有两州之地,张尘可不想那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
何况,公孙瓒一旦身死,乌桓必然起事,到时,仅凭刘虞恐怕很难镇住场面。
而他拿下并州之后,还要解决南匈奴之事。
这个时候,幽州还是要安定一些才好。
……
此时,公孙瓒大军已渡过汾河,正火速朝着定襄而来。
“报!”就在此时,对面一个哨骑飞驰而至,急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定襄……定襄被麴义攻下了!”
“什么?!”公孙瓒不由大惊,顿时恍然。
原来,那天麴义阻住自己的归路,就是为了先自己一步,赶往定襄。而自己当时担心腹背受敌,所以一路直奔西北,没想到,却是中了麴义的调虎离山之计!
自己绕路渡河,麴义则是沿着大道直取定襄,自然要比自己快得多了。
而且,定襄也没有多少守军,在麴义面前自然不堪一击。
公孙瓒本想着攻克晋阳,顺势拿下整个并州,因此在三郡并未留下多少守军,没想到,张尘竟派麴义前来,坏了自己的好事!
“公孙范呢?”
“公孙范将军,被麴义擒了!”
“什么!”公孙瓒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麴义小儿,你欺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