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时,只见一支明晃晃的火把,已经插上了城头。
成了!
张尘挥了挥手,和牵招带着八百甲士悄悄摸上前去。
只见城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被拔去了铠甲的尸体,正是原本城楼之上的守卫。
不一会儿,城门缓缓开启,穿着上党守军铠甲的高顺和几名陷阵甲士从城内走了出来。
“主公,城门已夺下,请主公定夺!”
“好,留下两百名兄弟,蛰伏暗处,守住城门,确保我军退路。如生变故,立即燃放信弹示警。其余人,随我直奔太守府,擒拿张杨!”
张尘说罢,拔出赤山剑,带领众人,直奔太守府而去。
众人行至半路,忽见前方一团光亮,定眼一看,只见一队是兵马,手举着火把,穿行而过。
张尘不由一惊,连忙示意众人隐蔽,却见那队人马大约数千人,趁着夜色,急急行进,看其行进方向,竟然也是太守府!
难道,张杨听到了什么风声,有所防备?
张尘顿时眉头紧锁。
不可能啊!自己一路行来,绝无半点消息走漏,张杨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提前预料到自己会来偷袭?
再说,他真要有所防备,刚刚高顺等人也便不会得手了。
可这队军士,明显就是得了号令,否则,这深更半夜的,怎会悄悄离营?
不对,事有蹊跷!
张尘皱着眉,对高顺、牵招说道:“小心点,悄悄跟过去。”
张尘说着,便下令众军熄灭火把,借着月色的微光,悄悄跟了上去。
来到一条巷口,只见那队军士停了下来,不多时,便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各位弟兄,张杨不仁,只顾自己重义之名,竟要我等去救晋阳!那公孙瓒何其厉害,这分明是视我等性命如同草芥!如今,公孙太守已经兵临城下,他却浑不自知,合该败亡!大家听着,今夜,便随我反了张杨,再开城献降,投奔公孙太守!”
“谨遵将军号令!”
这个声音并不大,但在这静谧的街道,张尘还是听得尤为清楚。至此,他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原来,是城中内讧已起!
张杨啊张杨,看来,你御下不严,今日幸亏是遇到了我,不然,你性命堪忧啊!
那队军士大约有三四千人,为首的应该是张杨麾下的将领。
不过,听他刚才的话,公孙瓒已经兵临城下?为何自己没收到半点消息?
这么大的事,细作定然会想办法传递消息出来。
是了,是典韦和周平的疑兵之计,让他误以为真是公孙瓒的兵马到了,所以才孤注一掷。
张尘皱了皱眉,看向高顺道:“那些人在此,会碍我们的事,得想办法解决了他们。”
“主公勿忧,不过是些土鸡瓦狗之辈,只需给我一半人手,半个时辰足矣!”
“好!高顺,你带四百陷阵营的兄弟,想办法把他们解决掉,不要让他们坏我大事。我带其他人,先行前往太守府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