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沮授见状,不解道:“主公,何事大喜?”
张尘拿着那张字条,递给沮授道:“这个消息,便可助我兵不血刃,夺得并州!”
沮授接过字条看罢,不由大惊道:“韩馥竟然勾结匈奴,还给了匈奴十万石粮草!”
张尘道:“这韩馥看似怯懦,没想到如此大胆,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连勾结外族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沮授皱了皱眉道:“主公,南匈奴与我朝交好多年,先帝在时,便待其甚厚。数年前,南匈奴闹雪灾,当时的并州刺史也是拨了粮草与他们,并无不妥。如果仅仅是提供钱财粮草,这算不得什么,更谈不上勾结外族之说。就凭这个,还扳不倒韩馥。”
“这个我当然知道。”张尘笑道,“不过,谁说他只是提供了钱财粮草呢?”
沮授一听,不由诧异地道:“主公,这是何意?难道韩馥除了钱财粮草,还暗中与之达成了别的交易?”
“他只要和匈奴有所勾连,这就够了。至于他给了什么,那可就由不得他了。”张尘笑道,“你说,要是那十万石粮草之中,夹杂了一些箭矢刀枪,又当如何?”
“倒卖军械,当斩。”沮授立时说道,“寻常倒卖军械,尚是斩首之罪,更不用说倒卖给匈奴了。”
“要将十万石粮草运至匈奴,无论走哪条路,最终必经雁门。雁门太守郭缊,为人刚直,恪尽职守,即使知道是韩馥赠与匈奴的粮草,也必会严查,一旦让他发现其中暗藏军械,他必定上表弹劾。”张尘道,“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了韩馥的把柄在手,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他动手了。”
“主公莫非是想豪取并州?”沮授皱眉道,“并州虽然无善战之将,但仓廪丰实,城高墙厚,审配、荀谌、郭图等人又颇有谋略,韩馥手上也有甲兵十余万,再加上上党太守张杨相辅,进取不足,但守成有余。若强行攻打,只怕非一朝一夕可下。”
“这个我自然知道。”张尘微微笑道,“并不是我们攻打并州,而是以天子名义,令公孙瓒攻打并州。”
沮授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道:“妙啊!妙啊!”
沮授兴奋地道:“此事一旦事发,韩馥必然不敢再求助于匈奴。而迫于公孙瓒压力,他便只有依附于主公。到时,再派遣能言善辩之人前去游说,晓以利害,令其主动让出并州与主公!如此一来,便可兵不血刃,夺得并州!”
“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压迫时,往往会乱了方寸。何况,韩馥本就是个怯懦之人。”张尘道,“公与,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属下明白。”
张尘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对了,公与,我让你打听那荀谌的喜好,可有眉目?”
沮授道:“回禀主公,荀谌身为荀氏子弟,世家贵胄,财帛之物不入其眼。属下探得,此人喜好丝竹音律,尤喜收藏古琴曲谱。”
古琴曲谱?
张尘不由暗自计较。
说起古琴,他倒是有听说过,中国古代就有“四大名琴”最为出名。分别是齐桓公的“号钟”、楚庄王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还有一张,就是蔡邕的“焦尾”。
“焦尾琴”是蔡邕早些年间,在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时,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的一张七弦琴。因琴尾尚有焦痕,故名“焦尾”。
据说,此琴弹奏起来,音色美妙绝伦,盖世无双。
可谓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蔡邕一向有结好张尘之意,甚至不惜将蔡琰下嫁与他为妾室,如若自己出面,索要此琴,蔡邕定然不会拒绝。
如此一来,投其所好,令荀谌为说客,完成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环。
想到这,张尘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