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虎可是住在这里?”
“是,不过……”那妇人朝里屋瞧了一眼,“他睡下了……”
此时刚过晌午,竟然睡下了?
张尘正自狐疑,忽然转念一想,方才他便已经酒醉,此刻定是醉意上头,所以睡下。
“不知二位与当家的是什么关系,来此所为何事?”
张尘道:“大嫂,我们是衙门里的差人,奉命来调查令郎失踪一案。”
“差人?”那妇人打量了张尘二人一番,不禁疑惑道:“你们二位面生得很,不像县衙里的差人。”
张尘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正是州牧府的印信。
张尘将令牌递了过去,道:“我们并非县衙的差人,而是州牧府的差人。张大人得知平原人口失踪一案,甚为关注,特命我二人前来查访,协助华大人勘破此案,找到那些失踪的百姓。”
那妇人一听,黯淡的双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光彩,她激动地说道:“你们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州牧大人派你们来的?”
“这是自然。”张尘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典韦道:“他叫典韦,正是州牧大人身边的都尉。典都尉,还不把你的腰牌拿出来给大嫂验看。”
典韦诺了一声,随即取出腰牌。
那妇人哪里认得都尉腰牌,但见二人说得有板有眼,心中也是不由信了八九,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二人面前,不住地哭诉起来。
“大人,求大人救救我家孩儿!”
张尘连忙扶起那妇人,道:“大嫂,起来说话。你将事情原委始末,一五一十说与我听,你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为你找回孩子。”
那妇人点了点头,站起身,娓娓道来。
原来,自从去年八月,平原县内,就出现了有百姓莫名失踪的案件,迄今为止,类似的案件已经有十七起之多!
可奇怪的是,这些失踪的人,彼此之间好像并无关联,也并非特定人群,他们当中,有富户,有贫民,有老人,有孩子,有青壮年,也有未出阁的女子。
而这些失踪的百姓,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讯,而他们的家人,也没有收到过任何的威胁勒索。
张尘听着这妇人的描述,不禁微微皱眉。
不是绑架,也并非寻仇,好端端的,人怎么会不见呢?
那妇人说着,提到了自己的儿子,不禁又落下泪来。
“小虎他是五日前走失的,那天学堂散了学,他就和几个伙伴出去玩耍,结果……就没再回来……”
“那和他一起玩耍的小孩,有看到他是如何不见的吗?”
那妇人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几个孩子只是说,一转眼的工夫,小虎就不见了,还以为是他自己先回来了。”
张尘听着这妇人的描述,心里愈发感到奇怪。
这孩子的失踪,未免太过离奇了。若不是被人掳走,人怎会凭空消失?
可若是被人掳走,又是谁会做这种事呢?
“大嫂,你二人平日里可曾与人结怨哪?”
“没有没有,我夫妻二人,一向与人为善,断不会和人结怨的。”
张尘听罢,心中暗暗思索,想着不妨到案发地点查访一番,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于是,张尘当下就向那妇人询问了赵小虎失踪的地方。
“小虎他,就是在城南的小河边走失的,大人,请千万要把小虎找回来,若是小虎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民妇……也活不下去了……”
那妇人说着,不禁又潸然泪下。
张尘见她如此,心中也着实不忍,当下答应下来,一定会为他们找到孩子。
说罢,张尘便起身告辞,和典韦、沮授,一同奔城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