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内心的声音特别嘈杂,在安全舒适的地方尤其如此。有些你心中极为重要的声音,反而只有在那些痛苦、不安、危险的时候才能被你听清楚。”——杰帕德
不管在卢卡的内心世界里尾巴究竟做了什么,反正卢卡清晰地想起这句话。
“当面对波提欧黑洞洞的枪口时,我发现杰帕德先生是对的。我的内心充满了平静,只剩下一个声音在不断呐喊,那声音越来越大,直到盖过了周遭的一切…那声音说:‘快跑!快跑!快跑!再不跑你就死了!’那就是深陷危险时,我心中的最真实的声音。我想这也许意味着,我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强大……”
还站在精神空间的尾巴好奇发问“那你的内心让你快跑,你为什么还是冲上去了?”
“因为那时还有另一个更微弱的声音,微弱到我几乎听不见,但它还是真切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那个声音说:‘如果现在逃跑,你还不如就这么死了。’可是,我输了啊,尾巴大爷。我听从了那个‘极为重要的声音’,然后输得一塌糊涂。”
“就算再复活,我也还是会输。今天不输,明天也会输。我变得再怎么强大,也还是早晚会输。”
“笑死老子了,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卢卡有点莫名其妙看向尾巴。
“你们人类是很脆弱的——当然岁阳也是,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人生就是一场必败的擂台啊。衰老病痛,求之不得,嘿嘿,每一样都能把你玩趴下。死亡再来给你补上最后一拳,让你…呃,不对,是让你的亲朋好友哭唧唧的,结束你那必定失败的一生。”
“可如果无论如何都只有‘惨败’这一条路可走,那到底怎么才算‘赢’呢?”
尾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屑一顾“笨蛋!这种事问别人有屁用?那不应该是你自己说了算?”
“我…我不明白…”
“笨死你算了!老子问你一个问题,你自己好好回答——你之前那个小粉丝玛吉,是这个名字吧,她和病痛争斗了一辈子,最后也没斗过。你说说看,她,输了吗?”
“她输了。但…”很明显卢卡已经想通了“但她很努力地做了一切,她一直在向病魔挥拳…一拳接着一拳,她才是最棒的拳手!在我心里,玛吉赢了!她赢得很漂亮。”
尾巴甚至再幻化出一个小拳头一般的火焰在身边握紧拳头“你这不是明白得很吗?擂台上有输赢的标准。但评判这条命,我们自己才有资格。卢卡,重要的永远是挥出下一拳。”
……
当卢卡再次从精神空间里出来,就看到了为他担心的众人“卡美丽小姐、星教练、三月七小姐、沈琬先生,还有藿藿小姐,对不起,我不该轻易放弃。”
“欸?怎么就少了本大爷?!”
“那不是刚才在内心里感谢过你了嘛。”
卡美丽还有点没理解当前的状况“卢卡选手,你这是怎么了?!”
“他被改心了!”星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说出了一句话。
“我决定了,要参加复活赛,重返演武仪典的擂台!”
“太好了!卢卡选手!你终于振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