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神韵再次温柔地嘱咐一声。
“嗯嗯。”安守念点了点头。
随后,缓缓站起身来,戴上面具,转身迈步,正要朝屋外走去。
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回过身来,问道:“韵难道不想知道我要去杀谁?”
“妾身问作甚?”
宫神韵轻盈地从床榻边下来,宛若白玉一般的双足轻踏地面,走到了安守念的身旁,倩影微微挤入他的怀中。
“相公要去做的事情,无论对错,妾身都绝不会阻拦…”
“况且,妾身的相公又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既然相公说要杀他,那么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相公必须答应妾身一件事。”
“什么事?”安守念紧紧搂住宫神韵,满脸尽是疑惑。
“就是…”宫神韵轻咬皓齿,稍稍停顿思索片刻,朱唇轻启,略带醋意地说道:“就是相公不准去找瑶池娘娘!”
“若相公不答应,妾身便要随相公一同前去!”
“你这妮子,婵儿今日才从金陵州回京城,现在还没有回到呢!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安守念溺爱的捏了捏宫神韵那吹弹可破的脸颊,轻声柔道。
“啊?!”
经安守念如此一提醒,宫神韵才恍然想起,瑶池娘娘鱼婵衣的确是今日才从金陵州返回京城。
宫神韵瞬间恍然大悟,自己竟然闹出了如此大的笑话。
刹那间,犹如春风拂面,宫神韵那娇美的容颜恰似一朵朵盛开的桃花,在风中摇曳生姿。
“相…相公快去!”
话毕,宫神韵面若粉霞,羞涩难耐,只想挣脱安守念的怀抱。
“韵就这么想简单离开?”安守念紧紧搂住一丝不挂的宫神韵,嘴角含笑,轻声问道。
“那相公……”
“嘿嘿……”
伴随着吱呀一声,紧闭的窗户豁然敞开,安守念将宫神韵按压在窗台边。
“相公稍等,妾身还……”
然而,宫神韵的话语尚未说完——
噗嗤一声,清脆悦耳。
恰在此时,一缕清风悠然飘来,引得院子里的落叶纷纷扬扬。
其中,有几片落叶,翩然落在装满水的水桶上,激起层层涟漪。
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入屋内,映照在地面上,犹如稠粥一般的遗物上,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
京城。
灯火辉煌,一片繁华胜景,宛若是天穹上的璀璨繁星,映射在人间的倒影。
街道上,吆喝声此起彼伏,声画交替,编织出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
青楼之上,歌舞升平,文人雅士们饮酒作乐,欢声笑语响彻云霄,好不热闹。
鸳鸯阁楼下。
两名小厮正搀扶着醉意朦胧的年轻男子,苦苦劝阻:“少爷,该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老爷定会责骂的!”
“而且,老爷嘱咐过,近段夜里危险,少爷必须快快回府。”
“怕什么?!回去晚了又如何?我赵家在京城可是声名赫赫,有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年轻男子猛地甩开扶住他的两小厮,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而这位年轻男子,正是赵府的孙子赵又云。
然而,这具身躯,早已被他人夺舍而去。
如今的“赵又云”,已非昔日之人。
“我敢…”
随着赵又云的话音落下,一位戴着鬼面、手握长剑的白袍男子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面前。
“你是谁?!竟敢威胁本少爷!你难道不知道我赵家在京城的威名吗?”
白袍男子并未回应赵又云的质问,只是淡然说道:“十年了,命该还了…”
话落,剑起。
京城赵家的孙子赵又云,瞬间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