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念这一顶大帽子压下来,。
杨开水却不以为意,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杨大人,你这般信口胡诌,毫无根据,简直是无稽之谈,空口无凭!”
“真不知你是如何坐上大理寺正寺之位的。”
安守念闻之,不禁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开水兄,听你此言,莫非是在质疑大理寺的纳人流程有猫腻?”
“京城一个小小的杨府,竟然敢对大理寺心存疑虑?”
“开水兄,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就连你的父亲杨常木都未必有此胆量!”
“杨大人知道我父亲?”
杨开水听闻安守念说出这番话,心中惊诧万分。
“岂止知晓,我还与他一同把酒言欢,共赴青楼听曲呢!”
“不过,开水兄,依我对令尊的了解,他虽常去青楼听曲,却对那些青楼女子深恶痛绝。”
“倘若你真的将阿娇赎回家中,恐怕会被你父亲逐出家门。”
“杨府之事,就不劳杨大人费心了。”杨开水面色平静,淡淡地说道。
其实,安守念对杨开水的父亲并无了解。
至于为何会知晓杨开水父亲的名讳。
不过是上次偶然间听姜矜柔提及,便铭记于心罢了。
“况且,杨大人一直口口声声说要追捕罪犯,还让李姐将心悦坊的全体人员,以及在此行端雅之事的人都召集了过来。”
“但如此之久了,还未找出凶罪犯出来,现在有怀疑杨大人正借着大理寺正寺的名誉,来欺压在场的百姓。”杨开水轻摇折扇,义正辞严地说道。
“哦?”
安守念嘴角微扬,轻笑道:“那烦请开水兄说一说,我究竟是如何欺压百姓的?”
“这还用得着杨某明说吗?”
杨开水双手一摊,在原地来回踱步,振振有词地言道:
“方才杨大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李姐之时,难道不是在欺压百姓吗?”
“开水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刚才我不是都已询问过了吗?”
“既然开水兄不信,那我再询问一声。”
言罢,安守念朝着众人高声喊道:“刚才可有谁看见我和阿莽欺压李大婶了?”
“若有看见的,还望站出来一下。”
排成两排的众人依旧面面相觑,无人吭声。
毕竟众人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一旦自己承认看见了,那可真是自讨苦吃。
而且,起初也是那老鸨故意刁难安守念和昊莽二人。
若不是知晓他们的身份,恐怕此时早已被那老鸨打得惨不忍睹了。
许久都未见有人出声。
安守念又转过头去,对着老鸨露出一排洁白如雪的牙齿,似笑非笑地问道:
“李大婶,开水兄说我和阿莽在欺压你,这究竟是真是假?”
“李大婶你身为当事人,想必比其他人更为清楚,还望你此刻能解释说明一下。”
“像我这种,也没有什么名誉,就算某些人别有用心,我也不会在意,但不解释清楚,造成了大理寺名誉的受损。”
“到那时,恐怕你我都……”
见安守念将整个大理寺都抬了出来,老鸨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般苍白。
杨开水见状,对着老鸨朗声道:“李姐,心悦坊之事便是杨某之事,请李姐放心说出来,杨某定会为李姐讨回一个公道!”
“李大婶,你快说吧!”安守念赶忙插上一句。
沉默许久之后,老鸨终于抬起头来,对着杨开水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支支吾吾地说道:
“那个杨公子…杨大人并没有欺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