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们跟对了人,刘备很懂得“金银散,人心聚”的道理,颇有刘邦遗风。
第三,我们利益一致,深度捆绑,像其他益州老将严颜等,就没有被封上将。
我领着儿子张苞,恭恭敬敬地等在诸葛亮门前。
经过勾栏女一事,张苞彻底洗心革面了,不再叛逆,不再跟我对着干,不再随便出军营溜达,甚至是不再近女色了,每天发奋图强练兵习武。
我说让他拜诸葛亮为师,再重新读书写字,他也一口答应了,相当配合。
看来人教人是学不会的,事教人,一次就长记性了。
诸葛亮慢悠悠地问:“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找我拜师了?”
我谄媚地笑道:“过去我儿子不懂事,不好好学习,把孙乾那个先生都气得够呛。找你教,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别拖累了你的一世英名。现在我儿子终于醒悟了,肯奋发上进了,所以求到你门下,希望你指点一二。”
过去我不想我儿子拜诸葛亮为师,是怕我儿子被诸葛亮控制,成了诸葛亮的工具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魏延是我更大的威胁,我怕魏延再害我们,所以必须给我儿子找个魏延不敢惹的靠山,当工具人就工具人吧,起码性命无碍。
其实我想错了,魏延多年后连诸葛亮续命的七星灯都敢踢翻,他有什么不敢惹诸葛亮的?但那是我过世以后的事情,在当时来说,拉诸葛亮结盟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诸葛亮怎么想的,我猜不透,但是我主动向他投诚,他似乎非常满意,二话不说就收下了我儿子。
我大喜,立即奉上拜师礼——黄澄澄的一盘金子,诸葛亮好笑地问:“我是那么庸俗的人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自从上次送鬼谷子兵书的事情以后,我再也不敢碰我不懂的那些东西了,我最懂的只有金子,所以只有送这个了,军师你别见笑。”
诸葛亮神秘一笑:“金子我就不收了,要不你送我其他的拜师礼?”
我预感到事情不妙,诸葛亮这样笑的时候,往往没憋着好屁,惴惴不安地问:“那你想要什么呢?”
诸葛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也知道,你二哥关羽很傲气,除了主公刘备和你,谁都不放在眼里,谁的话都不听,对我这个军师向来不待见,弄得我很被动。
所以我想要的拜师礼就是,当你二哥关羽反对我时,不服我管理时,你站在我这边,帮我劝服他。”
我心里一沉,劝服关羽其实不难,因为关羽对我不设防,脑子也没我好使,但是就这样当诸葛亮的狗腿子,来坑我兄弟,我的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见我不语,诸葛亮追问一句:“你不愿意吗?”
我看看旁边的张苞,一咬牙,为了儿子,我就牺牲兄弟一回,反正诸葛亮只是想控制关羽,又不是要害了关羽性命:“我当然愿意,以后唯军师马首是瞻!”
诸葛亮满意了:“好,你放心,我一定把张苞捧成二代中最耀眼的一颗星!”
从诸葛亮那里出来,我看着满天星斗,心里说不上是悲凉还是困惑:在权力场上,我们总有软肋不得不妥协,丢掉了那些我们曾经认为很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