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那我就站着不动,让他随便杀!”
媳妇狠狠地给了我一拳:“你们谁都不准死。要不咱们跑吧,回荆州。”
我觉得我媳妇的脑回路够精奇的:“现在回荆州是临阵脱逃,要砍头的!”
我媳妇一屁股就坐地上撒泼了:“你说你当这个破官儿有什么好处?儿子被人坑了,还要打我大伯,想脱身就要被砍头,你怎么这么窝囊啊!被别人欺负成这样!”
提起儿子,我赶紧转移话题,免得让人瞧见我媳妇这样,看我的笑话:“眼下最要紧的是处理勾栏女的问题,免得她跟儿子在一块儿,三言两语又把儿子哄住了!那女人风月场上的,我们儿子怎么经得住诱惑?”
我媳妇算是被点中死穴了,噌地跳起:“她敢?我宰了她!”
我按住我媳妇:“你也是领导层的夫人,怎么能喊打喊杀?我看把他们分开就好。你带那勾栏女回荆州,我和儿子留在这里。让一个勾栏女住在军营,这些日子我就是士兵们眼中的笑话,我还怎么带队伍?”
媳妇恨恨地说:“也好,荆州是我们的地盘,看我怎么收拾她!靠耍手段上位,终将遭报应!我会让她明白什么叫上嫁如吞针的。”
第二天一早,我媳妇就把勾栏女押回了荆州。临走前,勾栏女还想垂死挣扎,想找我儿子求救,却不知道,我儿子早就被我调去巡山了。
她们回到荆州以后怎么样,我不清楚,还是以后听别人说的。我媳妇收拾我的时候都那么厉害,别说收拾一个弱女子了。
凡是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人,都有很多整人的手段,那是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具体我就不说了,一是我不在现场,二是怕教坏小朋友们。
但我媳妇正端起婆婆的架子立规矩的时候,突然发现,她也怀孕了。
当消息送到我这里时,我是欣喜若狂啊,没想到我六十左右了,居然还这么宝刀不老。
但是不要高估人性,虽然我媳妇也怀孕了,可她不会忘记勾栏女坑了她放在心尖上的儿子,只不过采取其他方式来报复。
所有的文学作品都会讴歌母性的光辉和女人的心软,只是人是复杂的,她们的慈爱是分对象的,我媳妇绝不是圣人,她就像《冰与火之歌》的瑟曦·兰尼斯特王后一样,只爱自己的儿女,对其他人都可以残忍。
总之到公元218年年底的时候,勾栏女生下了一个男孩,也是张苞短暂的一生中唯一的儿子,取名叫张遵。在公元263年魏国大将邓艾偷袭蜀国时,张遵跟诸葛亮的儿子诸葛瞻防守绵竹,一同战死。
至于勾栏女,我媳妇对外称是难产而死,真实情况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打听不出来。历史上从来没有我儿子张苞妻室的记载,是因为勾栏女从来没被我家承认过。
所以奉劝那些女孩子们,想高嫁并没有错,但是要走正当途径,不要失去别人的尊重。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果你高嫁不成,就不要奢求权势富贵,不要钻牛角尖,非要强求不属于你的利益,最终你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因为你想的是母凭子归,人家想的是去母留子,越是有权有势、见惯大风大浪的人家,越狠得下心来。
我不想粉饰现实,我只是揭露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