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将裴母送回家里,嘱咐她按时吃药。
“我下周有空过来看您。”
裴母说:“你要是太忙的话也不用过来了,我能照顾好自己。”
裴昭只是笑了一声:“能照顾好自己会吃错药了?我看裴暄最近忙得厉害,对你也没耐心,还是我来吧。”
裴昭说裴暄没耐心这甚至不是埋怨,只是一个事实。
裴母看着裴昭有些心疼,裴昭从小就是能吃苦的孩子,不会像裴暄那样偷奸耍滑,由此他负担起的责任总是最重的。
等裴昭离开之后,裴暄到了晚上才慢悠悠的回来。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出租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裴母走到门口刚准备开门,就听到了裴暄讲电话的声音。
“又没钱了?我不是才刚刚给你们三千吗?”
裴暄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脑袋,听着电话里的兄弟管他要钱,他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裴暄养了不少人,而这些人虽然在关键时候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平日里养活他们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毕竟他们的身份见不得光,甚至没有身份证件出去谋一份工作。
可裴暄如今经济状况也不容乐观,养活这帮吞金兽也真是不容易。
“裴哥,前几天有人抢了小柳的马子,气地小柳跟人打了起来,对方狮子大开口要医药费呢。”
裴暄简直都快要被气笑了:“小柳?那臭小子毛长齐了吗还学着跟人干架?自己兜里几个子儿自己不知道?还泡马子?”
“其实对方也被小柳吓到了,医药费只要了五百,要报警的话…”
要报警的话,小柳恐怕就不是给五百医药费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毕竟小柳之前犯下的事儿都不知道档案里有没有记录,到时候能不能出来都未可知。
“等着,明天我拿钱回来。”
裴暄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打开了灯。
见到桌上放着的水果,裴暄去敲了敲裴母的房门。
裴母开门之后,裴暄才问:“妈,我哥回来了?”
裴母看着裴暄这张与裴昭相似的脸,虽说裴昭是因为读书多才显得稳重沉静,可是裴暄身上的匪气也是叫人匪夷所思。
这孩子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习气?
那钱?
钱是给谁的?
三千块不是个小数目。
他到底在外面做的是什么营生?
其实许多问题裴母都问过裴暄,然而她在问过之后,裴暄的回答从不如裴昭那么耐心,只会说:“反正你听不懂,说了也是白说。”
裴母垂着视线,点头说:“来了。”
裴暄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靠着:“我前几天说你的药不管用得换新的药了,他说知道了,今天拿钱过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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