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顾月荧冷声道：“燕姑娘，你确实很无耻，不过我相信你的确不是赤血教人……话说你是不是其实也跟我无关。”
“我只想问你，是选择像刚才那老头和臭蛇一样，和本小姐死战，还是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这……”
方寒月看着那似乎马上就要射出妖火的妖凰内丹，心中也是无比忌惮。
先前的赤血教地血老，就是选择留下顾月荧，结果他和他那蛇夫人被烧的不成样子了。
虽然她很想对顾月荧说：“我赌你的内丹没有妖火了。”
但问题是，她根本不敢赌啊。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
“反正我这是狐仙幻术捏出的假脸，而且这顾家小姐是真难对付，如今的局势我已经苟到最后，没必要莽这一下。”
摸了摸自己的假脸，心思转动间，方寒月对顾月荧笑道：“顾小姐说笑了，我燕三鹰只是与归云宗有仇，今日之事也实属意外。”
“顾小姐国色天香，我其实也不忍心杀害，请顾小姐快些离开吧。”
方寒月笑着对顾月荧弯腰，做出请的手势。
顾月荧冷哼一声，也不废话，张口将妖凰内丹吞下，而后提气吐息，面色竟是好看了几分。
很快，顾月荧便小跑着下山而去，方寒月见此，拍着胸脯，暗自庆幸道：“幸好幸好，看这顾小姐的样子，绝对还有把我和铁铁全都干掉的实力。”
“只是，做为大家族的小姐，她也不愿拼命，她的伤也很重了，再干掉我估计会更糟糕，没有必要，先前那地血老和蛇夫人，也是把她逼急了才爆种的，幸好我没有再逼一次！”
长出口气，方寒月扯开布囊，憋闷许久的小白狐发出“哇”的一声，吐了干瘪的龟元草。
方寒月轻抚其有些脏兮兮的毛发，柔声道：“辛苦你了，再去帮姐姐一个忙，去跟上那顾家小姐，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离开了。”
“呜哇？呜哇！”
小白狐吱哇乱叫，又蹦又跳，显然不愿再做苦力，毕竟这段时间维持方寒月脸上的狐仙幻术，她其实也很累了。
方寒月指向地上的妖异血珠道：“这里的尸体太多，我短时间难以消化，铁铁得帮我搬运这些尸体回灵地，所以你去跟踪，最后你们两个可以分食这些含有妖凰血脉的血珠，你要是不去，铁铁一鹰享用，抉择吧。”
小白狐垂涎地看着地上的血珠，最后吱吱叫着，狐仙幻术隐身跟向了顾月荧离开的方向。
没过多久，小白狐返回，地上写字告诉方寒月顾月荧已离去，且周围没人后，方寒月脸上终于流露出邪恶的笑容。
她看向一地的尸体，和那些晕倒在地的女弟子，还有被几乎摧毁殆尽的药地，发出冷笑道：“诸位，你们毁了我爷爷留给我的药地，这笔账，我已经记上了，为了还账，便请诸位助我修行吧。”
“铁铁，搬尸回巢，我要榨干他们所有的价值！”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