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被打开,匆匆扫过一眼,尚未缓解的怒意更是盈满心头。
华夫人抬头看向太子,话里带着颤抖,“那赵氏可是唤若薇?你同她夏国上京相识,她可是跟夏皇订过婚约的赵氏女?”
“母妃从何得知?”
姜衍抬首,目光落在华夫人手中的信,“此信何人所写?”
华夫人将信扔在地上,“太子勿要再问,本宫只问一句,她是不是夏皇的女人?”
姜衍没正面回应,“现下不是了。”
华夫人气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你...你这逆子啊,夏皇独宠赵氏女,为其空置后宫,追封赵氏一族郡王之尊,诸国尽知。更遑论她还怀着身孕,定是夏国皇嗣,夏皇又怎会罢休?”
“本宫还疑惑为何将那妇人安置夏侧妃院中,原来竟是夏国那个赵氏女。
她本就同夏皇有婚约,这下又翻了案,指不定日后被迎入中宫为后,你却将人掳来齐宫!”
姜衍出言打断,“她不再是夏皇妇人,更不愿再回夏国,是夏皇强迫于她。”
华夫人只觉眼前发黑,齐夏联盟正是紧要关头,两方合力攻凉,所谋乃领土扩张之国策,是要载入史册,世代瞻仰的功绩,万不能出差错。
可如今...齐国储君抢了夏皇的妇人。
华夫人撑着案几起身,身形摇晃,“太子若还当本宫为母妃,就跪在这里,反思己过,没有本宫的话,不许起来。”
沉重的殿内再次合上,只留满殿余晖。
姜衍缓缓闭上眼,挺直的后背不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