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大概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傲娇的开口:“尽管看,本姑娘不怕抄,更多、更好的设计都藏在脑子里呢!”
那几人都有点讪讪的,围过去一张张翻看起设计图稿,越看越心惊,就连嘴硬的杨克俭都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设计比他们家精巧实用多了。
“姑娘大才,成林佩服!”杨成林放下手稿,后退两步,拱手对着木香施了一礼。
“可是,可是,这手法……”杨克俭还在纠结手法的雷同,却被儿子打断,“爹,其实木雕玉雕石雕等等都师出同源,我们能琢磨出来的东西,人家也可以琢磨呀,而且很明显,木香姑娘祖上的传承比起我们要更高一筹。”
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子,杨克俭黑着脸,怒瞪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却没有在说话。因为他自己心里其实也清楚,杨记木作坊不管是设计,还是雕刻,水平确实都在自家之上。
金大师开口说道:“原来是误会一场,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克俭,今天的事儿,你们得向杨姑娘道歉才行。”
哎,没想到这个金大师还挺公道的,不错,待会儿要跟他攀攀关系,以后到海州府开店,说不定还可以用用他的名头。木香在心里暗自盘算。
杨克俭面子上过不去,还不想低头,正纠结间,就听见自家臭小子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海州杨氏木雕当代传承人,杨氏木雕少当家杨成林,再次向杨姑娘致歉,是我们父子莽撞了,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见谅!”
朗声说完之后,杨成林深深一躬,弯下去迟迟未起。
木香见这人态度诚恳,一发现其中关窍,当面就承认自己的不是,品性应该不错,也没端着。“少当家请起,本来就是误会一场而已,不必如此!”
杨克俭还没说话呢,自家儿子就已经做出行动了,虽然心里有一百个揍这臭小子一顿的念头,但是人前还得顾着他少当家的面子。一咬牙,拱手致歉:“姑娘大人有大量,今日在下属实莽撞了,还请原谅则个。”
心里却想着,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呗,反正自己家在海州府经营几代,有口碑、有市场,又不来逐州跟人家争饭吃,互不相干就得了。
可他没想到自己不来,人家计划要去呀!木香为了二哥和大哥今后的发展,本就计划将杨记木作坊开往海州,没想到今日就碰上了同行,当然要借机窥探一二。
哈哈哈,金大师爽朗的笑声响起,“行啊,一场误会,既然双方把事情讲开了,就当交个朋友。”
木香立刻打蛇随棍上,“是是是,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在海州还得靠金大师和杨大叔你们帮衬呢!”
“小丫头蛮有意思,你这祖传的手艺不简单,才多大年纪呀,你就能有这么一手绝活,天赋必定过人。”金大师夸奖到,“成林是我以往见过在木作一行最有天赋的年轻人,你们倒是可以多交流交流。”
被点到名的杨成林,脸色通红,斯斯艾艾地说:“成林本事不足,行事又莽撞,不敢称交流,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反应慢半拍的杨克俭寻思着木香的话,揣摩着试探:“姑娘是不是,有意将杨记木作坊开往海州?”
“啊,是呀,我们家计划八月之后就到海州那边找地方把木作坊给搞起来。”木香开门见山,“到时候还要请大叔你多关照一下呢。”
真开到海州府去呀,杨克俭心存侥幸:“是不是就计划在海州府城开一间呀?”
反正以后可能还要打交道,木香也不藏着掖着:“当然不是喽,海州府城会开,其他的县上也会根据情况开设几间,毕竟海州要比逐州富庶,人口众多,交通又便利,市场肯定比逐州这边要好得多。”
杨克俭把牙咬的死紧,他怕自己一开口忍不住骂街,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好好的欣赏一下继续赶路不好吗?非得找事儿,这下好了,给自己找了个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