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摸着下巴思索道:“如果那个小道士是夜雨歌剧院的人,那他得多早就进入了试炼?他不是说他之前也也告诉了其他几个人老李头身上锦囊的事,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夏荷笑道:“谁告诉你那小道士是夜雨歌剧院的人了?”
“什么意思?”
“那小道士确实是老李头的孙子,老李头在他的肚子里缝了一张纸,上面记述了关于他们家族的秘密,老李头死后尸体直接被殡仪馆的人回收,那小道士和他父母没有见到尸体,所以就一直拖着没有火化老李头的尸体。”
夏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正好我们这些试炼者找去书铺询问《无暝玄天录》的下落,他就扯了个谎让我们去找老李头的尸体,如果我们没有在老李头身上找到锦囊,多半会把老李头的尸体带出来找他对峙,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贝斯不解道:“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去找老李头的尸体?即使晚上无暝镇的规则束缚着他们,他们也可以白天再去。”
“因为整个无暝镇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非工作人员不能踏入殡仪馆,这也是殡仪馆里那么多尸体没有火化的原因。”
贝斯瞪眼道:“这又是什么狗屁规矩?”
“这就不知道了,镇子里没写在册子上的规矩似乎还不少。但和我们的目的没什么太大的关系。那个叫司惑笑的女人唤醒了神之手,想把我拉进天堂,就让傀儡陪她多玩一会儿。”
夏荷从树上翻了下来,趁着夜色离开了殡仪馆。
厚重的乌云遮盖了天上的明月,街边的路灯闪烁不停,阴冷的夜风呼啸而过,吹的夏荷皮肤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夏荷停下脚步,他看见前方的街道上有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他走来。
这四人身形消瘦细长,约近两米,四人两两并排而行,肩上扛着一顶轿子。
这顶轿子诡谲异常,通体漆黑如被烧焦的骸骨,轿帘上绣着褪色的猩红符文,像是干涸的血迹拼凑成的古老咒语。
轿顶的四角悬挂着破损的青铜铃铛,夜风呼啸下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而最顶端蹲着一只木雕的乌鸦,双眼嵌着暗绿色的琉璃,泛着病态的光泽。
轿厢侧面隐约浮现出人脸般的木纹,每当闪烁的灯光打在轿子上,那些面孔便扭曲出痛苦的表情。
最骇人的是轿门处垂落的珠串,每颗";珠子";都是缩小的头骨,随着轿身摇晃,它们空洞的眼窝里便会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
这顶轿子是活的。
四人扛着轿子离夏荷越来越近,夏荷也看清了这四人的脸如马赛克般模糊成了一团,五官呈旋涡状在脸上动态扭曲。
四人最终停在了夏荷面前。
夏荷盯着轿子上那随风摆动的轿帘,努力想看清轿子里面有什么,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四个诡异的西装人没有异动,前排的其中一个人从扭曲的嘴里发出了声音。
“提问。”
“我打开它,它就吞噬光芒;我合上它,它就吐出记忆;它永远饥饿,却从不消化。”
“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