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口器在将要接触到寸头男时,一个妇人飞扑而出,帮寸头男挡下了口器的攻击,紧接着昏倒的人们一个接一个蹭起抱住怪物硕大的躯体。
寸头男调侃道:“可惜了,你怎么不杀掉他们呢?”
怪物没有拖泥带水,口器四散开来,贯穿了抱住自己的人们,“我只是不想杀,不是不能杀。”
寸头男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被贯穿的人们动作变得僵硬,但力气却变得异于常人,他们抓住贯穿自己身体的口器一一折断。
怪物将身上的人甩了出去,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很诧异是吧?为什么这些人还活着?”
寸头男抬手转动着手腕,躺着的所有人重新站了起来,“我的赐福是控制人,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控制人的肉体,他们是生是死对我来说毫无区别。”
伴随着寸头男的话语,所有人再次涌向怪物。
怪物不再留手,黑色的雾气形成片片锋利的刀刃割向人群,人们被割的七零八落,雾气顺着伤口融进了他们的体内,他们不仅肉体散落,疾病还在侵蚀着他们的身体,一瞬间这些人死的不能再死。
寸头男漫不经心地说道:“没用的,即使他们没有生命,肉体被割裂,被疾病腐蚀,我依然能控制他们。”
和寸头男说的一样,不论是尸体还是散落的躯体,依旧不遗余力的向怪物发起攻击。
其他楼层的病人也开始向这里聚集,他们撕咬着怪物的肉翼,拔出自己的骨头捅进怪物的躯体,无休无止。
站在远处的夏荷一直冷眼旁观,数不清的病人从他身旁掠过扑向怪物。
贝斯问道:“你不去分一杯羹?或者说你不去救那只蝴蝶?我看你还蛮中意他的。”
夏荷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男孩,轻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医院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你在精神病院里住了六年,不熟悉才有鬼。”
“不是精神病院,而是这种普通医院,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孩子,他在医院的病床上笑着望着我,他说这下应该可以和我一起玩耍了。”
“你做的什么鬼梦?”
“我觉得他很熟悉,应该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但我记不得他了。”
“你脑容量小,小时候的朋友忘了很正常。”
夏荷叹了口气,“但我印象中却记得得病的痛苦,在必然会死的情况下,能减轻痛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想帮那只蝴蝶?”
夏荷将男孩放进身旁的病房,“我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贝斯笑道:“没有什么事是应该不应该,而是想还是不想。”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照顾这孩子吗?”
“不是爱心泛滥?”
夏荷随手逮住一个旁边冲过去的病人,这病人嘴唇微张,眼睛外凸,浑身冒着冷气,是具刚从停尸房跑出来的尸体。
夏荷咬断了他的脖子。
“我只是想证明我自己还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