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或许是笼子不够用，很多狗狗都挤在一起，差不多就要叠罗汉了。
或许是习惯了每天有人进出，也或许是没有力气吼叫，更重要的是，就算仓库的狗狗发出叫声，这里的人也习以为常，以为是狗狗不听话，根本不会当回事。
所以，桑晓霜和她爱人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场景。
无数的狗狗紧贴着冰冷的牢笼，它们毛发凌乱，身上布满伤痕和污垢。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恶臭，那是疾病、腐烂和绝望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的味道。
这里的狗狗对于陌生人压根没有警觉，它们眼神呆滞、绝望，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它们低低呻吟、轻轻呜咽，哀鸣不断，但是它们仿佛也知道，再怎么嘶吼，也等不到救赎，等待的只有无尽的虐待和杀戮。
所以它们早就麻木了。
【我去，这里是什么？】
【怎么这么多狗狗？】
【这是找到狗贩子了么？】
【报警，我要报警，小姐姐赶紧告诉我这是哪里，我要报警！】
桑晓霜最初惊讶过后，便是愤怒，她的手机跟随她的目光，从狗笼子上一一掠过。
这里的狗狗全部消瘦不堪，肋骨清晰可见。
有的狗狗眼睛红肿，流着脓水；有的则咳嗽不止，呼吸艰难。它们中的许多已经奄奄一息。
“主播，这里到底是谁在经营？”
桑晓霜压着恐惧和怒气，咬着嘴唇轻轻问道。
“不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虞初见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叮嘱：“不论发生什么，直播都不要关，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们的安全。”
桑晓霜轻轻点头，但是一想到摄像头并没有对准自己，又轻轻嗯了一声。
正在这时，厂房大门口传来车子的声音，听声音像是厢式货车。
桑晓霜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这是贩卖狗肉的据点了。
“警察怎么还不来？”
桑晓霜轻轻问一边的爱人。
她爱人此时眉头紧锁，正准备开口，却听见许多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快点走，我们先从后面出去。”
桑晓霜老公提醒道。
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仓库的大门是开着的，不等桑晓霜与老公走到后门，一群人便闯了进来。
“快快快，动作快点，将门口那辆车装满，赶紧将这批玩意弄走，等着这一车的钱救命呢。”
来人说完，又爆了一句粗口：“ade，小号限流了，要不是那只蠢狗，何必重新弄个小号。”
【这声音，好熟悉啊……该不会是……】
【楼上的没错，就是千万粉丝网红盼盼啊！】
【我去，盼盼这是已经开小号了？】
【前几天我就发现了一个小号，还以为是模仿盼盼的，原来是他们自己的团队啊。】
“哥……那里有两个人，好像不是我们团队的。”
一句话，让整个直播间都安静了。
【我去，小姐姐和老公这是被发现了？】
【救命啊，主播！】
【警察呢，怎么还不来？不是报警了么？】
“你们是什么人？”
桑晓霜和老公站在原地，汗流浃背，身后人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