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我已先到此找你询问穿云梭之事,你就应该知道事情之严重,为何发现追逐争斗后还能袖手旁观。
你莫要跟我说同门之情,自恃身份不便对低阶弟子下手。按宗门律例,你看着长荣被秦卷杀死,难道不也是重罪?你时至今日,骨子里怎还是这般首鼠两端的性格?
你忘了当年我为何不让你从政,而是让你进军营的吗?你死死卡在金丹初期难有寸进,你就一点都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过错?便是那长荣,今日若未身死,假以时日修为都将远超于你。”
远阳听着张轻语越来越严厉的话,紧绷着的脸从开始的严肃到后面变得难过,甚至羞愧难当。
张轻语抱着秦卷站起身来,看着低头不语的远阳,最后说了一句:“我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说完,她身形一闪,带着秦卷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陷入沉思的远阳一个人。
张轻语牵着秦卷的手在道宫漫步,呼吸着元山半山腰湿润的空气,抬头看着月上半梢的无垠星空。秦卷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张轻语好笑地问道:“还惦记听风阁的茶呢?你放心,响鼓不用重捶,远阳想通了就会来请你去的。”
秦卷不满地撇了撇嘴:“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我叹气是因为我刚刚才历经生死大战,你不带我回夏宫去休息,带我来道宫干嘛?”
张轻语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这算的什么生死大战?双方都没有必死的决心,不过是一场巧合多过于实力的小孩子过家家。
你体内灵气充盈,还有灵液没吸收干净,有什么好休息的?回去好好打坐修炼还差不多。去看看远情师妹伤势稳固了没有,要不是你耐不住性子贪玩跑出去,我就不用来回这么跑了。还害我淋了一下午的雨,你的聘礼,得加钱。”
秦卷甩开了张轻语的手,低声嘟囔了一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随后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张轻语加快步子跟上他,笑着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般小气。”
秦卷仰着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们是等我师尊来,还是先去找月娘?不然我可没本钱给你补聘礼。”
秦卷甩开了张轻语的手,低声说了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然后就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张轻语加快步子跟上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般小气。”
秦卷仰着头问:“我们是等我师尊来,还是先去找月娘?不然我可没本钱给你补聘礼。”
张轻语想了想,说道:“等你师尊来吧,灵液暂时不缺,凑出足够的材料给你锻造本命飞剑才是重中之重。为了你,我连远阳那穷军汉都下了狠手了,那可是他心心念念想重新锻造断雪的材料。”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远情住的房子门口。张轻语先用神识扫了一下房子里面的情况,随后打开门,牵着秦卷走了进去。
远情还是如秦卷走的时候一样,盘膝打坐,运炼功法。张轻语留下的保护光罩在越发深沉的暮色里微微泛着白光。
两人轻轻走近,张轻语右手食指轻轻点在远情额头中间,闭目探查她恢复的情况。片刻后,她左手五指互相搓了搓,一缕灵液凝了出来,缓缓钻入远情的鼻中。
随后,张轻语退出光圈,走到秦卷身边,轻声说道:“我走的时候,破碎的金丹已经重新聚合了。她自己这一下午恢复了快一成的伤势。只是伤痕累累的金丹吸收灵气太慢,要想重回巅峰是不大可能了。稳住伤势,重回金丹境界已是万幸,剩下的其他暗伤只能靠水磨功夫去调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