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是不是那几个人啊？走路看就像是烂仔。”
江凯抬头看去，那几个人简直就是把“我是混混”几个字写在了脸上，一脸痞相。
“走，过去看看。”
“要不要叫点人过来？老秦认识篮球队的。”
“从篮球场赶过来，横跨整个学校，来不及。这儿是学校，到处都是监控，他们还敢在学校里动手？”
江凯用舌头顶了顶上槽牙，带着黄珂一起走了过去。
还没到教学楼门口，江凯就看见那几个混混在一棵橡树下的垃圾桶旁，与另外两个男生会合。
“果然是吕书豪……另一个人是谁？”
“对，就是吕书豪那孙子！另一个估计是他室友。妈的，他没几天好日子过了，等他家那破厂子东窗事发，看他还怎么嚣张。”
黄珂咬牙切齿，四处张望，寻思着捡点什么东西拿在手里壮壮胆。
可学校打扫得太干净，连根树枝都难找，只有不远处停着一辆自行车。
他寻思着，要不要去把轮胎给下了。
“嘿嘿，豪哥，今天还是跟那天一样，进去放视频吵她们，影响她们排练对吧。”一个混混点头哈腰地问。
“呵，反正恶心她们就对了，要是保卫科来了，你们就打游击，跑一圈再回来。千万别把我供出来，事成之后，还是一人给你们两百。”
吕书豪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准备给他们扫码付款。
忽然，他感觉身后有股气息逼近，下意识地转过身。
映入眼帘的，是江凯那张阴沉的脸。
“哟，老熟人啊，小学弟属狗的吧，鼻子这么灵，能闻到我在这儿。”吕书豪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最近鼻炎犯了，什么味儿都闻不到，不过屎味，倒是挺明显。”江凯捂着鼻子，眼神冷冷看着他。
吕书豪是绷不住情绪的人，当即脸色一变，立刻挺胸上前，瞪着江凯。
“你很狂啊，以为在学校里边，就挨不了收拾？”
“小雪上次说我俩都幼稚，回去之后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跟你这种人，犯不着起冲突。”
“真可怜，啧啧，这就是穷人的思维，爱打嘴炮。你现在能跟我说话，是因为你运气好，考到这所学校。等出了社会，你想跟老子说话，得跟我秘书预约，老子还不一定见。”
吕书豪得意地扬起下巴，脸上的优越感都快溢出来。
一旁的黄珂实在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尼玛呢？老子说得有问题？你们这些打工的，好好读书，到时候来老子的公司，好好求我，说不定我还乐意给你们一份工作。”
小雪那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确实，很幼稚。
跟个巨婴一样。
江凯收起脸上所有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而冷峻。
“我他妈不管你想做什么，离小雪远点。”
“老子偏不，从小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毁掉！”吕书豪像只被激怒的野兽，嘶吼道。
“巧了。”江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从小我看不惯的东西，也喜欢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