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是精锐的燕家军,铁蹄所过之处,禁军纷纷溃散。
“燕知戎!”皇帝站在高阶之上,剑锋直指,“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反!”
燕知戎冷笑一声,刀尖滴血:“昏君无道,残害忠良,今日我燕家便要替天行道!”
话音未落,他纵身一跃,刀光如虹,直取皇帝咽喉。
皇帝仓促格挡,却被震得连连后退。
“保护陛下!”老太监尖声叫道,数名侍卫蜂拥而上。
燕知戎长刀横扫,血花四溅。
他身后的燕家军如潮水般涌上,将负隅顽抗的侍卫尽数斩杀。
皇帝被逼退至龙椅前,冠冕歪斜,龙袍染血。
“燕知戎!”皇帝嘶吼着,手中宝剑不住颤抖,“朕是天子!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燕知戎一脚踹翻鎏金香炉,火星四溅:“二十年前你为了长生不老,毒杀柔妃时,可曾想过天谴?”刀尖抵住皇帝咽喉。
皇帝瞳孔骤缩:“你……你怎会知道……”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燕临霄一身银甲策马入殿,马鞍前横放着个素白身影——正是被锦被裹着的姝朵。
“父亲。”燕临霄翻身下马,怀中人轻咳着睁开眼,“按计划,五城兵马司已全部控制。”
姝朵苍白的指尖抓住燕临霄的护腕,目光却死死锁住龙椅上的皇帝。
她眼尾那颗泪痣在火光中红得妖冶,唇瓣轻启:“陛下可还记得……我?”
皇帝如遭雷击,手中宝剑“当啷”落地:“你是……那个孩子?”
燕知戎一把揪住皇帝衣领,将人拖下台阶:“带下去,关进水牢。”转头看向姝朵时眼神骤柔,“你要亲手了结他吗?”
姝朵摇头,染血的帕子掩住唇:“让他活着……比死更痛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渗出。
“朵儿!”燕知戎慌忙上前,却被燕临霄抢先一步接住摇摇欲坠的身影。
少年将军扯下披风裹住她单薄的身子,声音发紧:“药呢?”
姝朵虚弱地摇头,指尖却悄悄在他掌心划了个圈。
燕临霄会意,“我先带你回将军府!”
宫变第三日,燕知戎以“清君侧”之名把持朝政。
被囚禁的皇帝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每日只能听到狱卒议论外头如何改天换地。
一时间朝野上下混乱成一团,但因燕知戎虎符在手,也没人敢出声反抗。
将军府东院,姝朵倚在窗边看新开的芍药。
燕知戎推门而入,铠甲未卸便将她打横抱起:“这个结果,夫人可还满意?”
姝朵指尖抚过他新添的伤痕:“相公想要什么奖赏?”
燕知戎将她压进锦被,咬着她耳垂低语:“我要你……”
突然院外传来亲卫急报:“将军!少将军他……”
话音未落,房门被猛地踹开。
燕临霄提着染血的长枪站在门口,枪尖还滴着水牢特有的锈水。
父子俩四目相对,燕知戎突然笑了:“杀了?”
燕临霄不屑,“只不过鞭打了几下,那老东西受不住晕过去了。”
说着,看向了他怀里的姝朵,“父亲有奖励,那我呢?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