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一个誓言还是‘守夜的时候绝不睡着’。”贝尔德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
“我那时只是……！”卡铎尔的耳根一红。
“行了。”贝尔德叹了口气，“做梦的前提是我们今晚还能找到点吃的。”
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下来，“多亏了戴菲恩，她一直有囤积的习惯，把拳馆的仓库塞得满满当当……不然我们现在大概也躺在那些尸体堆里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几声沉闷的爆响，随之而来的是人声嘈杂和隐约的怒吼。枪火的光点在破碎的墙面上映出一闪即逝的残影。
“又打起来了。”贝尔德皱眉，警觉地望向街口。
“啧，这里也……”卡铎尔咂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换条路吧，卸货区那几家餐馆说不定还有点存货。”
“我们可以和他们谈谈，买一点……不行的话，交换也行。”
“如果他们不想卖给你呢？”贝尔德问，声音依旧平静。
卡铎尔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贝尔德目光落在他腰侧，那处衣摆鼓起一块弧线，藏着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带了武器。”
“……只是防身。”卡铎尔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我们不会用上的。”
他抬头看着夜色中摇曳不定的光点，仿佛还想说服自己，“情况……还没有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