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苏鱼扭头回到客厅继续吃饭。
苏禾舔掉嘴角的饭粒,心里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
“小鱼你刚才在说谁放屁啊?”
没干的事她绝对不会承认,干过的事选择性承认。
看她眼里好奇的样子不似作伪,苏鱼嘴角微微抽搐。
你还说呢,隔着一道墙都能听见,听觉挺灵敏嘛。
“没谁,咋地,你真放了?”
苏禾脸色稍稍红润,头摇得像拨浪鼓,马尾甩起风来。
“怎么可能!我都说了不是我!”
眼角微微弯了下来,苏鱼嘴边嗪着一抹笑意,调侃道:“那看来就是咱们的三花大王了,肯定是最近小鱼干吃得太多,消化不良。”
刚吃完饭自觉在客厅里自己溜自己的三花猛地一回头,满脸惊悚。
她都这么小心了还能被发现?
狗鼻子啊!
餐桌上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为什么直接省略了啊喂!
苏鱼一看便知,三花这一脸心虚的表情,肯定没干啥好事。
很好,背锅的有了。
“你看,果然是三花吧,还悄咪咪地放,肯定没安好心。”
苏禾陷入沉思,片刻后猛地一拍大腿,如梦方醒。
“我说最近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总是梦见自己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飞奔呢。”
歪了歪脑袋,苏鱼不解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苏禾一脸悲怆:“当然不好!因为草原上牛粪太多了...”
一踩一个坑,差点没把她气坏,现在一想,肯定是小三花没事干跑到她的房间里放毒气。
三花窝在角落里不敢抬头,切,铲屎官的生物钟是被强行改过来了,可是她还没有啊。
所以白天才经常找个暖和地儿睡大觉,晚上四处乱窜。
苏鱼失笑一声:“问题不大,让她多喝点水,顺便把她的作息改过来,这样的情况就不会有了。”
“怎么改啊?”苏禾好奇问道。
“简单,白天不让她睡觉,到了晚上,她自己就犯困了,不就没时间瞎转悠了吗?”
苏禾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已经完全理解。
饭后,苏禾跨着大步朝躺在阳台上的三花走过去,三花不用回头都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
瞬间便从美梦中惊醒。
“走,带你下楼溜溜。”
“喵!”(不要哇!)
“抗议无效,最近给你洗澡都涨价了,走你。”
云酥也跟着下楼去,不然苏鱼觉得一个老姐可能看不住狡猾的三花大王。
再加上得提防着点小区附近转悠的黄毛小猫。
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苏鱼单手撑着脑袋,微眯起眸子。
看似是在打瞌睡,实则是在感受刚刚出现的收容空间。
这就像是存在于暗位面的另一层空间,在现实中无法捕捉其位置。
也不像介质空间那样能随时开启,用于储物。
以苏鱼的见识,很快就发现收容空间内没有生命存续的必要条件。
也就是说,活人免进。
至于收容空间的大小,由于这里面处于混沌状态,一时间还真不好测量。
眼珠子转了转,他寻思至少得做个测试先。
顺手抄起一包薯片,肉眼难以观察的灰芒陡然闪过,薯片消失不见。
静心感受一番,薯片已经出现在收容空间内。
只不过几乎是瞬间就被消解成了虚无。
仅留下比蚕丝还要微弱无数倍的一点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