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高坐主位,锐利目光扫过麾下将领陈亨、刘真、卜万等人。
此时大宁正值多事之秋,北元骚扰与天灾肆虐交织,每项决策都关乎万千百姓生死存亡。
“北元小股骑兵于边境频繁滋扰,烧杀抢掠,虽未对大宁构成致命威胁,却严重影响百姓生计与边境安宁。当下大宁又逢灾患,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妥善应对。”朱权神色冷峻,说道。
陈亨大步上前,双手抱拳,声如洪钟:“王爷,依末将愚见,可先于要道设下伏兵,截断敌军退路,再出动精锐突袭,定能将其一举击退!末将愿打头阵,让贼寇见识我大宁儿郎的厉害!”陈亨身为卫所指挥使,熟知北元骑兵作战风格。
刘真轻抚胡须,目光深邃,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陈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当下我军救灾兵力分散,设伏与突袭的兵力调配,务必要慎之又慎。王爷放心,卑职定当竭尽所能,出谋划策。”刘真作为军中智囊,多年来跟随朱权出谋划策,在排兵布阵与资源调度方面经验老到。
卜万猛地站起身,高大身形仿若巍峨铁塔,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声若雷霆,喝道:“王爷,末将愿率敢死队冲锋陷阵,定要让这些贼寇有来无回!不杀退贼寇,末将誓不罢休!”卜万身为千户,手下士兵皆是精锐,平日里训练严苛,时刻枕戈待旦,只为保卫大宁。
众人各抒己见,讨论声此起彼伏。朱权微微颔首,权衡方案利弊。
良久,他缓缓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不过此事干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我即刻将军事部署飞鸽传书报于朝廷,静候指示,毕竟重大决策还得朝廷定夺,行事得遵循朝廷体制。”
言罢,朱权转头对亲随小厮鹿鸣吩咐:“鹿鸣,速去准备文书,将商议的应对之策详细记录,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不得有误!”
而后又对将领们说:“与此同时,我等需即刻与大宁地方官员商议,共同调配资源,做好两手准备,切不可贻误战机。”
陈亨挺胸抬头,朗声道:“王爷放心,卑职定妥善沟通!”其余将领纷纷领命,快步奔赴岗位。
朱权望着营帐外忙碌的士兵,心中忧虑愈发凝重。此次北元骚扰规模虽不大,但大宁灾患频繁,每个决策都如在悬崖边缘行走,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众人讨论军事部署时,朱权顺势提及:“按大明卫所制度,每个卫所兵额五千六百人。此次大宁受灾,部分卫所兵力抽调救灾,致使军事防御兵力分散。卫所指挥使统筹全局,千户率千余人作战,百户带领百余人执行具体任务。如今这兵力调配,着实棘手。陈亨,你作为指挥使,可有何想法?”
陈亨上前一步,认真答道:“王爷,卑职以为,可从临近卫所抽调部分兵力,填补此处空缺,同时重新规划各卫所轮班值守与应急兵力调配,或可解燃眉之急。”
待朱权安排完诸事,夜幕悄然降临,他拖着疲惫身躯回到王府。宁王妃张氏正在王府内院,她虽身处内宅,却时刻关注大宁局势,对朱权安危牵挂不已。
“王爷,前线如何?您奔波许久,定是累坏了。”张氏见朱权回来,急忙迎上去,目光中满是担忧与关切。
“不容乐观,北元骚扰,大宁受灾,诸事繁杂。”朱权叹了口气,满脸疲惫。
朱权看向张氏,说道:“夫人放心,我自有分寸。王府女眷和城中妇女的物资筹备工作进展如何?”
张氏说:“一切有条不紊。女眷们很积极,准备了不少食物和衣物,随时可送往灾区和前线。只是如今物价飞涨,百姓生活艰难,这些物资只能解一时之急。王爷,您为大宁殚精竭虑,妾身看着心疼,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大宁百姓还都指望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