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门轻轻的发出吱呀的一声响,一个人探出头来,刚想四处张望一番,就被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了脖颈上。
那人惊措之下,没有防备,被端木渊的匕首逼得一步步后退,直到屋内的人发出一声惊叫。
这间屋子不小,此刻屋内有假的郑监军、假景淮还有他们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个在端木渊的手下瑟瑟发抖。
两个假货看见端木渊手持利刃进来,顿时一阵惊慌,假景淮强自镇静的厉声呵斥道:
“木公子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不歇息,手持凶器,闯入我的房中,这是要造反吗?”
他想摆摆官威,吓退端木渊,可惜声音中的颤抖出卖了他。
旁边那个面孔阴柔的假郑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回手按了按后腰上别着的弯刀,想了想,没有抽出来,伸指指向端木渊,
“小子,你想干什么?”
端木渊还没说话,水瑶从他身后闪了出来,一袭黄衫娇俏动人,面前的两人,虽然在这种境地,居然还走了神,这小姑娘,换了身衣裳而已,怎么比初见时又美了几分。
“我们倒没想着干什么,两位大人想法倒是很多啊,晚饭时节刚刚明着抢了我们的货物,晚上又商量着暗中谋算我们的人。”
原来,水瑶和端木渊在房顶上时,这两人正和那个被杀了的程锁在计划之后的事情。
程锁记恨晚饭时被人扫了他的面子,准备在明日路上制造意外,让人把水瑶和她的小鹿劫持到匪巢,以泄他的心头之愤。结果被师爷——假景淮呵斥了一顿,说他还要留着端木渊有大用,水瑶一看就跟他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不能因小失大,坏了他的大事,还斥责他晚上无端去惹事,差点惹出麻烦。
程锁是匪巢的三当家,对这个刚来不久的师爷很是不服,两人争执了几句,还是那个长相阴柔的二当家——假郑艺做了和事佬,和假景淮商量既然有人作伴一起去边城,客栈后院里押着的真监军和真侍郎就得赶紧处理了,还有这个客栈里的人,也得想办法灭口。
假景淮想了想,答应把押着的人一并杀了,但客栈暂时不能动。
“这客栈万一都被灭了口,很容易被人发现尸首,引来官府查验,咱们的身份就会很快被人查到,怀疑,对我的下一步计划不利。”
程锁直接嗤之以鼻,
“你自己都说了是你的计划,跟我们寨子有啥关系,自从你来了我们寨子,啥事都变得麻烦。”
程锁也很生气,他是个懒得动脑子的人,就喜欢那种打打杀杀,抢来就吃,吃饱就睡的简单生活,可这个师爷入了寨子之后,他就开始不明白老二中了什么邪,非得要和他合作,大当家的居然也答应了,弄得他现在只觉得憋屈。
但他也没办法,这个师爷上山入伙是纳过投名状的,就是那批劳军的物资,对大军来说,数量不多,只是个毛毛雨,但对他们寨子来说,够用一年都用不完。
所以,人家现在是师爷,他这个三当家也得敬着,只好不再插嘴,等着那两人商量完,答应他等水瑶和端木渊从边城回来的路上,想办法让他把那丫头和让他今天丢了面子的小鹿都弄到山上,当着那丫头的面把小鹿剥皮抽筋,让他羞辱够了,再把水瑶放在寨子里给大家取乐。
水瑶当时听到这群人在背后议论她和端木渊不清不楚的时候,就又羞又气,听到最后,恨不得立刻下去宰了这几个无耻之尤,只是假景淮这时提到了自己丢失了一封重要的信,涉及到和外面的联系,这封信可能在景淮手中,如果真找不到,一定要保证把他和他的人全都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