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氏起身,说:“凤儿她娘去下田到沟沟坎坎砍柴去了。
家里做豆腐需要硬柴烧火。
晌午饭,你们几个就在这吃饭,我去做饭。
家里生了豆芽,咱晌午就炒豆芽给你们几个吃!”
几人一看老周氏老蓝色的棉裤前尖后宽,如同她们的手掌大小,越发觉得心里难受。
就齐齐说道:“大娘,不用麻烦了,我们来看看孩子一眼,心里也好受些。我们这就回去了!”
老周氏忙抓住几人的衣袖,“怎能不在这吃饭呢?家里拿不出好的,饭还是能管饱的!”
东方白的妈妈说:“不了!不了!谢谢大娘的心意,我们这就回去了。真不用了!”
“噢!你看这…搁这吃吧?”老周氏拽拽这个,拉拉那个,一副诚心诚意。
几人说着走出堂屋之门。
老周氏说,“我知道,你们怕给我找麻烦!
你们的心意,老婆子我和我家老头子也都看到了,这,你们买的东西都拿回去吧?”
东方白的妈妈说:“哪能啊?那东西就是送来给金凤补补身子,马上就期末考试了,考完试,就放寒假了,马上就又是一年过去了。
大娘,你和大爷也别生气了,说起来,他们都还是小孩,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你和大爷要保证好身体,你这家里还得你和大爷操持着……好了,我们真的走了!”
东方白的妈妈搂了搂一同相送的大丫,又拍了拍金德顺的胳膊,然后握了握老周氏的手,对几个人说:“我们走吧!”
几个人点头,就一同向院门走去。
她们看到西厢边吊坠在槐树下的沙袋,还有用木柱埋在土里的单杠和吊环及双杆。
她们心中感叹,金凤真是个能吃苦有毅力的好孩子!
不求自己家孩子负重前行,只希望他们以后能懂事些就好。
金德顺与老周氏及大丫姐弟三个,一直把几人送到大门外。
六个人骑了四辆自行车。
杨丹的妈妈和孟念念的妈妈没有骑自行车。
孟念念家是孟庙村的,离金元村没有多远,临村的,她可以直接步行回家。
杨丹的妈妈和东方白的妈妈一道。
目送几人离开,老周氏准备做饭,一会儿吃过饭表示让金德顺带大丫去大队诊所看看,是否要挂上几瓶水消消炎?
再换一下纱布敷料。
金德顺点头同意。
当天夜里,大丫睡的一夜安稳,也没有再发烧。
说明挂水不是白挂的。
一共吊了四瓶水,诊所医生说大丫头上因流血的缘故,身上缺水,挂些水是好的,保证身体电解质平衡。
第二日,大丫起了个大早。
做了早饭,又帮忙扒了一盆豆芽,才去上的学。
三天后就到了期末考试。
这期间大丫去了一趟相庙卫生院换了一次敷料,医生说拆过线后过两天后才能洗头,大丫点头表示会遵医嘱。
学校把对几位学生的罚款,也都如数交于大丫手上,用于她的头伤治疗。
七门课依旧是考了两天半,初二考三天。
第三天早上,大丫感觉头有点眩晕,大概是因为夜间看书熬夜熬的。
但她依然坚持去了学校,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她坚持把最后两门课给考完,虽然不是主课,但她都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