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凉风卷着几片枯叶在街道上打着旋儿。安川重樱和笠原真由美母女俩一路狂奔,终于赶到了樱花神社门口。安川重樱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她泛红的脸颊不断滴落,浸湿了衣领。她抬起头,冲着母亲抱怨道:\"妈妈欺负人~明明咱们是来救援樱花神社的~为什么不打车而是要跑过来呢~\"
笠原真由美双手叉腰,微微喘息着,胸前的银色吊坠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看着女儿说道:\"我说'樱酱'啊,你偶尔也应该参与一下你老妈对'你'的特训哦,别老是让'重樱'替你~你看看你,体力都差成什么样了~再不训练的话,小心经不住宿小子的折腾哦~\"她故意拉长语调,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眼角余光却在暗中观察着神社周围的情况。
安川重樱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像熟透的苹果,她跺了跺脚,嗔怪道:\"妈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不能正经点啊~\"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和无奈,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笠原真由美撇了撇嘴,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语气里满是揶揄:\"'樱酱'~我看你嘴上说担心你大竹师父,可刚才跑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也是慢慢悠悠的在跑啊~也没看出来你哪里担心你师父啊~\"
安川重樱连忙解释道:\"妈妈~我那不是......我那不是真跑不快嘛~而且您也不让'重樱'替换我啊~我是真跑不动哦~\"说到这里,母女俩相视一笑,笑容里藏着只有她们自己才懂的默契。毕竟,对于她们来说,大竹冲一一个是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对象,另一个则是差点毁了自己一生的师父,所以她们有意无意地拖慢了支援的速度。笠原真由美以\"训练\"为名,坚持不打车,非要和女儿跑步前来;而安川重樱则心领神会,故意放慢脚步,\"散步\"似的磨蹭。就这样,原本30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愣是被她们拖到将近一个小时才抵达樱花神社门口。
安川重樱望着紧闭的神社大门,秀眉微蹙,疑惑地说道:\"奇怪,这大门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关闭的啊?难道是师父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启动了防御装置吗?\"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准备敲门,指尖在距离门板寸许处停住,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的灵力波动。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安川师侄?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里休息,怎么会出现在这呢?\"母女俩闻声回头,只见若岛熏正迈步朝她们走来。若岛熏一身酒气,走路还有些摇晃,显然是刚喝过酒,和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泛黄的衬衣。
笠原真由美上下打量着若岛熏,月光在她银色的发丝上跳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哟~你这个酒蒙子,怎么也来这凑热闹了?\"
若岛熏凑近一看,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哟!我当是谁呢?杀手女王啊~真是好多年没见了啊~等等!你和安川师侄一起来这......莫非你就是她的母亲?\"他的眼睛因酒意而微微发红,却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安川重樱走上前,礼貌地说道:\"是啊,若岛师伯,我是和母亲一起来支援大竹师父的!\"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在说到\"大竹师父\"四个字时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若岛熏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怎么?你们也知道那个消息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酒葫芦。
笠原真由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我说酒蒙子,咱们也就不要互相打哑谜了,我来说明一下情况吧,就在刚才,老娘协助警视厅那帮孙子抓了几个从京都来的道满天玄流阴阳师,据他们交代,今天晚上道满天玄流要在这里整个大的,要偷走三神器之一的八尺镜!所以我和女儿就来这里看看情况,大竹那王八蛋死不死的,我可不管,不过这八尺镜可不能落入那帮孙子手中啊!\"她说话时语气粗鲁,眼神中满是厌恶和警惕,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短刀上。
若岛熏听后,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啊!!!?这帮混蛋要偷八尺镜?他们想干什么啊?\"酒意似乎一下子醒了大半,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笠原真由美冷笑一声,讥讽道:\"他们想干什么,你还猜不到吗?这二三十年大竹冲一做了多少孽,你心里没点逼数吗?你们做的那么过分,就别怪人家狗急跳墙了~\"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冰冷。
若岛熏有些慌乱地辩解道:\"可他们也不能......这是要出大事的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葫芦上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