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就暂时先不想,这只是小事,闳稷也没意见。
才回宝禾院,便见徐姑姑上前来禀,神色瞧着有些怪异:“主子,殿下,李侍妾病了,晨起时请了府医去瞧,午间时又来了趟咱们院子,说…想请殿下去一趟。”
成容挑了挑眉,李侍妾来请人?这倒是奇了。
“府医怎么说的?”成容好奇问了句。
徐姑姑回想了一下:“说是惊悸不寐引发的热症,听说这几日总…心口疼。”
“那…”
“不去。”闳稷打断两人的谈论。
成容偏头看他一眼,见她这眼神,闳稷忽地扯扯嘴角:“你想让本王去?”
成容一顿,随即冷哼睨他:“你爱去不去,别冲我阴阳怪气。”
说完也不等闳稷有什么回答,自顾自回屋逗女儿。
院子起了一阵风,徐姑姑在一旁心都快提起来了。
主子这话哪能这么说呢,这……
她还没紧张完,便听见头顶传来一阵轻笑。
是闳稷在笑,一听便知心情颇好,他摆摆手让周康去解决那边,自个儿则大步进了屋
他忙得很,他要去哄容容。
成容见他进来也没意外,这男人如今不正常,她越凶他就越来劲。
“乳母们下去吧。”闳稷招呼了一句,自个儿则轻手轻脚地抱起褒儿去挨成容,动作熟练得很。
乳母们对视一眼,没犹豫地退下,屋里一时又静悄悄。
“褒儿娘,要不听褒儿爹说说?”闳稷抱着褒儿蹲在成容面前笑着看她。
一大一小两双相似的眼睛就这么眼巴巴看着成容。
成容本就没气,被这么瞧着倒是噗嗤一声笑开,点点头示意闳稷说来听听。
“是李家出事了。”闳稷又看成容一眼,确实不是解释,就是当个故事说给成容听:“年前雪灾时,汝州那几个手脚不干净,李氏的父亲也不无辜,被宜王参了一本,想是会降职。”
雪灾那几个县大部分为汝州所辖,贪的自然是赈灾银子。
“那李侍妾想是来找你求情的?”成容若有所思点点头,想想又道:“可会对你有妨碍?”
再如何,李侍妾好歹都是穆王府的人。
闳稷摇头哼道:“我缺他贪的那些个银子?”
至于求情,他为何要帮?自个儿咎由自取的事,敢做不敢认?
闳稷的意思周康是懂的,因此给李侍妾回话时也不是很客气。
李侍妾如今在病中,闻此只是苦笑着闭了闭眼,没敢再说什么。
殿下向来冷情,她早猜到结果的。
等周康走后,李侍妾才睁开眼,眼前有些发黑。
翠葫院荒得很,丫鬟们对她也只是表面功夫,私下不知道怎么编排。
选秀时的豪情壮志此刻已经什么也不剩。
李侍妾是真的不懂,她到底做了什么孽才叫穆王厌弃至此,竟叫他什么话都不愿意听,一眼也不多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