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闳谦眼瞧着没多少时日,这些东宫旧臣总要重新站队。
这才是宜王府和衍王府如今要操心的事。
今日来赴宴向闳稷释放善意便是开始。
毕竟,领头的闳谦倒了,但闳稷还在。
闳谦这太子当了十年,闳稷便在东宫渗透了十年。
东宫的人又不是都没脑子,该看清的东西都看得明白。
顺德帝是想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太子无用,宜王狠辣,衍王多疑,跟谁都觉着有些保不住小命。
不站队也是不行的,太子是不成了,那日后无论是谁登基,不站队的都会被打上旧太子党的标签,再想高升自然难如登天。
那若非站不可的话,便看前头的人怎么选吧,这一个接一个的看,到后来也就只能跟着闳稷选了。
宜王和衍王自然也能猜到,能拉拢到闳稷,那就差不多代表拉拢到了从前的东宫旧臣。
想法都很好,因此如今各方都在观望闳稷的态度。
“殿下,外头的人来传话了,赵世子说不日就回平京。”周康在闳稷身后道。
外客们都走了,闳稷凝眉慢慢朝宝禾院走。
听到周康的话,闳稷嗯了声:“跟他传话,就说老地方等他。”
周康点头又说:“幽台那边,江大人说已经照您的意思做了两批,多的那批给了席都督,另一批也已按您的意思留待不发。”
闳稷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又开始灰压压的天,又要下雪了。
“金矿一事,陛下还没派观察使过去…啧,这怎么能行呢…”闳稷笑着瞥了一眼周康:“将我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他听,再让咱们监冶使今年回京述职,他会明白的。”
从幽台到平京,撇开去信和大雪封山路上耗的时日,等江厚平到了估计也得明年二月,时间还很长。
这般想着,脚步不停,很快便到了宝禾院。
宝禾院如今添了个小娃娃,确实热闹不少。
闳稷脱下大氅便去挨着成容和褒儿,孟氏原本也在,见状连忙和乳母一起退下。
也不是说非要走,但是不走吧,挺臊的。
俩人时不时便冒出一些虎狼之词,孟氏偶然听过一回,实在是不好意思听第二回。
“我家褒儿想爹爹没?”闳稷咬成容耳朵。
耳朵痒痒的,成容笑着摇头:“褒儿今日睡得好,除了乳母抱着喝了会奶,其余都在摇床上睡着,都不哭,乖着呢!”
闳稷搂着成容没放,嗯了一声,随即又咬:“那我家心肝儿想我没?”
他今日只是在外头宴客,到现在也才大半日,但闳稷只觉是过了许久一般。
成容闻言睨他一眼,才一张嘴,闳稷就贴上来了,也没有深入,就是搂着吻了一下。
“不想也无妨,我想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