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成父没几年就升任了京官,临走时也没打算带着许茵娘走,给了足够安稳她过好后半生的银子只当了事,这些年,许茵娘好吃懒做,熊荆好赌,大手大脚地将这些银子花了个干净,熊荆不仅倒欠了赌坊银子,还差点因赌没了命。
后来能活着,也是因为有个扬州的小官救了他,好心替他们还了债,只说让他们帮忙,事后再得黄金百两…
这扬州小官身后的人对于奉肖来说好查得很,不是旁人,正是那断了腿的端华。
而这让许茵娘与熊荆帮的忙,自然就是准备坑成容一家子了。
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但对方也拿准了成父会上当。
许茵娘和许绵那日找上成府,若是成父收留了,那隔日熊荆便能闹到府衙,说成父强占人妻,依大邺律,轻则流刑,重则绞刑,更别说要革职没产。
若是成父不收留,那许茵娘再将外室一事告到府衙,因着许茵娘与熊荆早有婚契在身,那成父自然要以通奸罪名论处。
……
成容看着这封信好半晌才将其拍在桌上,随即冷笑出声:“照这么看来,反倒还是因着我惹怒端华才给家里招来的祸事?”
应福在一旁垂着头,没敢应声。
“那熊荆现在何处?”成容揉着眉心问他。
“回侧妃主子,那人眼见势头不对,第二日也没敢进京报官,想逃回扬州,半路上就被…等奉肖查到时,外头只说是欠了赌坊的银子自缢而死的…”
成容挑挑眉,倒是没意外:“端华向来狠辣,她的银子又岂是容易得的?”
“至于许氏母女…”成容回想起当日成玉鸫说的话,笑了笑捏捏手指:“往后便没这两人了…”
应福有些惊诧,总觉得成容眼下这副神情有点眼熟。
“怎么了?”见应福没应声,成容抬头看他,眼里还是一如往常的柔和。
应福忽地起了一身冷汗,摇摇头:“奴婢愚钝,请侧妃娘娘明示…”
可以死,但是该怎么死还得听吩咐。
成容摆摆手:“就…路上遭了水匪,淹死的。”
该死之人,若是活着,保不齐什么时候再出来咬一口,不怪成容狠毒,既然犯到她手上,那她自然是要做绝的。
当然,除了这些小喽啰,还有一人成容得算个明白账。
“应福你说,公主若是私交外臣,结党营私,这该是个什么罪名?”成容笑意吟吟地看向应福。
是在问应福,同样也是在问应福的身后人。
应福默了默,从袖中掏出另一封信纸,恭敬呈上:“殿下临走时交待奴婢给您转达一句话,此信会如您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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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一点解释):
关于端华,本来俩人没深仇大恨,只不过都是越来越过分而已,端华欺负容容,容容生了场病,闳稷略微报复(腿断是闳稷间接促成的,可以理解成闳稷能救但没救)就是这么种种因果交杂,如果没有成父的这件事也会有其他的。然后就是成父有最主要的错,但在古代他属于一家之主,大哥还没挑起来重担时,容容也不能让他出事。最后就是杀人这,可能会有读者觉得许绵不大,有点无辜,但我不会这么认为,照样得死,如果有人觉得过分,我也不解释哈,男女主性格就是不好,就是要绝后患,就是要赶尽杀绝。不杀等别人以后来报仇吗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