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在闳稷的面上兴许有事会帮着她,可自己总不好厚着脸皮硬去攀扯关系。
而到后来太子半解禁足,成容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去探望一番,不为着什么,雪中送炭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闳稷来信里说了如常,既然如此,那她乖乖听话,就如往常,不去就好了。
闳稷听到成容的这个回答嗯了一声:“容容聪慧。”
这话也就闳稷硬夸,成容在他旁边白他一眼,闳稷没看见。
“从前没去,那之后也少去······”闳稷顿了顿看向她,黑夜中看不清闳稷的神色:“容容,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他这话像在打哑谜,成容默了默,伸手去牵他:“容容不懂,但九哥说什么,容容就会听什么......”
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你只需知道,我跟你是一面的。
她才不会去管闳稷跟太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为什么前后态度不一样,这些她都管不着。
她只知道,她是闳稷的人,她的身家性命,富贵荣华全系闳稷一人身上。
她只需知道闳稷是怎么想的,这就足够了。
闳稷听成容这回答笑出了声,倒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是捏着成容的手更紧了些。
他是说过,太子若是安在,他会心甘情愿辅佐。
不过这个安在,又怎会仅指他身体安在?本来老实一点,他会有个安稳皇位坐的。
可是,如今看来,这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那既然要打听不该知道的事,想动不该动的人,就别怪他这做叔叔的翻脸不认人。
......
闳稷昨日回府的消息其实早在他到宝禾院半刻后便传遍了后院,有人怨愤也有人开心。
怨愤的自然是闳稷一回来就又去那宝禾院,而开心的大概则是大多数人了。
毕竟她们有自知之明,不会自讨苦吃地去跟成容比宠爱,只要闳稷在,那总有轮到她们的时候不是?
而吴氏这边反倒松了口气,她是真放了心,人回来就行。
这眼见着成容肚子越发大了,还是他自个儿守着那院子才好,免得到时出个什么意外还怪她身上。
而因着今日本不是后院众人来请安的日子,吴氏也就没早起,被鸣枝唤醒说有人来请安时还有些莫名其妙。
“哪个院的?可是有要事?”吴氏心烦得不行,但这没办法,该问还得问。
可谁知鸣枝神色难言,面上瞧着就很复杂。
“回王妃,奴婢不认识她,但她说她名唤素约···说是殿下在幽台收用的,昨日是被周康公公带去前院安置,今日特来向您请安来的......”
吴氏眉头一皱,心下奇怪,虽说按道理收用人不稀奇,可那是闳稷啊...怎么她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鸣枝想想又补充:“王妃您有所不知,这素约的声音......听着与成侧妃有七分像。”
像成氏?吴氏心下思索片刻,摆摆手:“不见,留她喝茶就是,你再让人去宝禾院请示殿下...”
“她昨日既然是被带到了前院,自然就是前院的客人,巴巴地到我跟前请什么安?”
闳稷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但她只知道没正儿八经被带到她跟前喝妾室茶的人,她不会认。